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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看球吧发布时间:2024-11-15 01:18:17

喧闹,打骂声很快就吸引了萧尘的注意力,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名身穿锦衣的青年,这时候正被数名壮汉按在地上暴揍。

从这些壮汉口中的怒骂声并不难听出,应该是这名青年吃了霸王餐吧,不过让萧尘有些奇怪的是,那几名壮汉仅仅只有道门境修为,可那锦衣青年却有着道皇境大成的修为。

两者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以青年的修为,随手就可以碾死这几名壮汉,可偏偏,这青年并没有任何还手的意思。

一位道皇境大成的青年天骄,居然被几名道门境的蝼蚁殴打,这的确是有些奇怪,而对此,周围的众人也是纷纷小声议论道。

“又是这小子,他还真是不怕死啊,居然又到临凤楼来混吃混喝…………….”

周围人小声议论着,听他们的话,貌似这青年应该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临凤楼中吃霸王餐了吧。

临凤楼,王悦城中最大的一座酒楼,其中不仅有美酒佳肴,更有不少长相貌美的兽族少女,在王悦城中,临凤楼的名声很大。

仅仅也只是有些好奇,萧尘也并不打算多管闲事,虽然疑惑这锦衣青年为何会不还手,而且,看他的穿着和长相,也不像是缺钱的人,为何会吃霸王餐。

心中有些疑惑,但是这些和萧尘又有什么关系了,所以,仅仅只是驻足看了几眼,随后萧尘便是迈步准备离开。

现如今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尽快返回人族疆域,这才是最关键的,至于其他,那都不重要。

萧尘打算离开,也就在刚刚准备和青年擦肩而过的时候,让萧尘没有想到的是,原本完全无动于衷的那锦衣青年,仿佛感觉到什么似得,先是看了萧尘一眼,随后体内爆发出一股劲气,生生将周围的这几个壮汉给震开。

莫名其妙的被震开,这几名壮汉也是一阵惊奇,但是谁也没有想到这是锦衣青年所谓,毕竟他们暴揍这锦衣青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一次这锦衣青年都是毫无还手之力,显然也没人觉得他会是什么强者。

然而,就在这些壮汉还有些愣神之际,只见锦衣青年已经来到萧尘面前,一把拉住了萧尘的手臂,脸上露出一抹感激涕零之色道。

“我说兄长,你可终于来了,你要是再不来,我可就要被打死了。”

兄长?听闻锦衣青年这话,萧尘眉头微皱,自己和这人绝对不认识,可他这话却直言开口叫自己兄长。

萧尘没有回话,不过先前的那几名壮汉这时候却是已经大步为了过来,一个个面色不善的看向萧尘喝道。

“小子,你是这家伙的兄长?好,既如此,那他在我临凤楼的所有消费你来为他付。”

将萧尘当成了是这锦衣青年的兄长,如此,这锦衣青年在临凤楼的消费自然要萧尘来付了。

听闻这几名壮汉的话,萧尘眼中有着一抹寒意闪过,区区几名道门境的蝼蚁,居然敢如此在自己面前放肆,而且,这锦衣青年,也是让萧尘有些不爽,本来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的事情,如今却是遭受无妄之灾了。

换做平时,萧尘绝对二话不说直接收拾了这几个蝼蚁,但现在不行,射出兽族疆域,萧尘并不想突生事端。

而且,一旦动手,那很可能就会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在面对这几名壮汉的呵斥,萧尘也没有多言,直接从纳戒之中取出百块中品灵石,随手丢给这几名壮汉,淡声道,“够了么?”

百块中品灵石,见状,这几名壮汉脸色稍稍缓和,随后看了眼锦衣青年道,“小子,今天算你走运,日后若是再敢来我临凤楼混吃混喝,小心打断你的腿。”

说着,这几名壮汉拿着灵石,转身便是离去了,见状,萧尘也是准备离开,虽然被锦衣青年给坑了一把,但萧尘也是在没有和他计较的意思。

只可惜,萧尘不准备和锦衣青年计较,但锦衣青年却是有些不依不饶,自己都已经为其付了钱,可锦衣青年却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亦步亦趋的跟在萧尘身后。

面对锦衣青年的跟随,萧尘心中有了些怒气,但同时也有些奇怪。

按理说这锦衣青年刚才主动称呼自己为兄长,无非也就是想让自己为他付钱吧,可现在情都已经付了,他还跟着自己做什么?

或许他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因为付钱,心中暗暗思索着,一旁的天悦也是神色渐冷的说道。

“夫君,要不要出手收拾了他。”

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跟着自己,天悦心中明显是生出了杀意,虽然这锦衣青年有着道皇境大成的修为,但是萧尘和天悦两人,都有把握可以击杀他。

不过,听闻天悦这话,萧尘却是摇了摇头,这里是王悦城,在这里动手显然会引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而且,萧尘总觉得这青年的身份应该不会简单。

任由青年跟着,而青年倒也像是一个自来熟一般,非但没有在意天悦那不自觉散发出来的杀意,相反,还一脸热情的和萧尘闲聊着。

“我说兄弟,方才真是多谢你了,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这王悦城之中有一家酒楼,他们家的酒可是非常不错,怎么样,我请你?”

一路上,青年都是自顾自的开口说着,对此,萧尘和天悦则完全没有理会,一路来到一家酒楼,萧尘进入其中,要了一个雅间,而青年也是没有丝毫见外的便跟着萧尘两人进入其中。

三人落座,此时已经没有了外人,萧尘这才看向这名锦衣青年,淡淡的开口问道,“你跟着我们做什么?”

这一路走来,青年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市井小贩一般,有着一张帅气的容貌,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十分的猥琐。

然而,此时听闻萧尘这话,青年脸上那猥琐的模样却是瞬间消失殆尽,转而换上的,是一副淡然高贵的气质,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青年看向萧尘道。

“我真是很好奇,你一个人族,身上为何会有纯血龙族的气息?”

(今天早上又打一针,比昨天好多了,回来坚持着写了一篇,现在睡个午觉,下午再起来写,今天四更应该没有问题,至于昨天欠的两章,等病好了会补上,特意和兄弟们说一下。)



“你做什么。”

江颜低声喊了林羽一声,他们家什么时候订过桂花楼的月饼。

江敬仁也赶紧冲林羽挤挤眼,示意他吹牛可以,但是别太夸张。

“你订了桂花楼的月饼?”张志辉眼里充满了讥讽的笑意,“我可是托人问过,今年桂花楼的月饼极其有限,就连谢书记收到的都不超过两盒,风这么大,吹牛也不怕闪了舌头?”

“哎,志辉,你怎么能这么说家荣呢,说不定家荣说的是真话呢。”张伯伯装模作样的责怪了儿子一句,接着道:“索性我们就等等吧,你说呢,老江?”

江敬仁没说话,有些着急的看了林羽一眼,不明白自己的好女婿这是唱的哪出,这都中秋节了,上哪买桂花楼的月饼去。

“我也等着看。”张志辉冷笑道。

“请问哪位是何先生?”

这时一个身着红色制服的男子确认了下桌号,小心的冲一桌人问道。

男子手里拎着三个古朴精美的锦盒,上面带着三个烫金大字:桂花楼。

“我就是。”林羽急忙起身。

“何先生,这是我们老板特地给您留的月饼,祝您中秋快乐,和气满堂!”

男子说着将手里的月饼递给林羽,接着转身匆匆的走了,送完这一单,他也得赶回家过节了。

张伯伯和张志辉看到这一幕满脸的惊诧,从包装上来看,确实是桂花楼的月饼,他们俩面面相觑,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

“张伯伯,来,您不是想尝尝吗,请。”

林羽赶紧拆开一盒,率先分发给张伯伯和张志辉。

“老张,愣着干嘛,吃啊,过节吃桂花楼的月饼才像个样子,那长盛斋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啊,直接扔了行了,能吃吗?”

江敬仁此时已经是喜笑颜开,内心乐开了花,他这个女婿还真是无所不能啊,竟然弄到了桂花楼的月饼,而且还是老板派人亲自送过来的。

张伯伯和张志辉铁青着脸把月饼接了过去,象征性的咬了一口,只感觉这月饼跟自己的内心一样,苦涩不堪,难以下咽。

“你怎么弄到的?”江颜也不由纳闷。

“我一个病人,就是桂花楼老板娘。”林羽笑了笑。

“对了,爸,我这才想起来,中秋节我特地给您准备了个礼物呢。”

张志辉这时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般,一扫脸上的阴霾,换上一脸的自信,回身将地上的一个长条状锦盒拿了出来递给父亲。

“这是什么啊?志辉?”

张伯伯装出一脸茫然问道。

其实这里面的东西他早就看过了,只不过为了显摆,特地装作不知道。

“您打开看看就知道了。”张志辉笑道。

张伯伯点点头,随后把盒子打开,接着惊讶道:“看起来好像是幅水墨画啊。”

江敬仁一听瞬间来了精神,伸直了脖子往里瞅,对于字画,他可是痴迷的紧。

“老江,来,一起瞧瞧啊。”

张伯伯笑着一伸手道。

“好,好。”江敬仁连忙答应,赶紧擦干净手,跟着老张一起把画展开。

“八大山人的画?!”

江敬仁仔细的瞧了一眼,惊叹道。

林羽微微一惊,有些意外,心想今天还真是巧了,周辰刚送给自己一幅八大山人的画,这里又出现了一幅,什么时候八大山人的画这么常见了?

“江叔叔果然好眼力,这是八大山人晚期所作的鹰石图,您看看这画风,这墨色,这神韵,绝对是八大山人晚期中的精品了。”张志辉挺直了胸膛,傲然道。

林羽瞥了一眼那画,只见画上的老鹰栩栩如生,白眼朝天,石头古怪嶙峋,风格奇特,整体画风凝重冷峻、朗润含蓄,确实是八大山人晚期画作的风格。

他看了眼得意的张志辉,笑了笑,没有说话。

“老江,如何?”张伯伯颇有些自豪道。

他和江敬仁一样,都喜好这些古代的名人字画,收集古董玩物,两个人私下里经常比较。

江敬仁刚刚捐献了明且帖那段时间,在单位一直趾高气扬,把老张压得都抬不起头来,他一直想找机会出这一口恶气,没想到今天就被他逮到了机会。

因为江敬仁除了那副明且帖,家里并没有什么拿得出门的东西,这副八大山人的作品,着实已经秒杀了他家里的一切藏品。

“确实不错。”江敬仁憋了半天,语气低沉道,只感觉胸口发闷,不知道这个老张头怎么就走了狗屎运,得到了这么幅佳作。

“志辉啊,这幅画,肯定不便宜吧?”李素琴眼神里也不禁有些羡慕。

“还行,没怎么花钱。”

提到这点,张志辉更自豪了,昂着头说道:“这是我前段时间去台北谈合作的时候,一个富商半卖半送给我的,总共才花了不到三百万而已。”

“老江啊,你应该能看出来,这画要是在市面上销售的话,恐怕卖个两三千万也不止啊,这哪是买啊,这简直就是送啊。”张伯伯得意洋洋的冲江敬仁炫耀道。

江敬仁强憋着内伤点头,眼睛一直盯着画作看个不停,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行了,看看就得了,要没看够,回头再去我家看。”张伯伯故意把画一收,卷了起来。

“家荣啊,中秋节你送的江叔叔什么礼物啊?”

本来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结果林羽万万没想到张志辉突然把矛头对准了自己。

刚才月饼的事情被林羽出了风头,张志辉心里十分不爽,这次自然要故意羞辱林羽一番,跟这幅名人佳作相比,那几个月饼算个屁啊。

“我……”

林羽被他问的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他确实没有准备什么礼物给老丈人。

“哎呀,志辉啊,你乱问什么,人家家荣好不容易独立了,不花家里钱了,就很不错了,还强求什么中秋节礼物啊,是不,老江。”张伯伯笑呵呵的说道,杀人不见刀。

江敬仁只感觉内心千疮百孔,恨不得一口老血喷出来。

“我确实没有准备什么礼物,爸,这次是我的疏忽。”林羽有些歉意的冲江敬仁说道。

“都是一家人,买什么礼物啊,我又不是那种喜欢穷显摆的人!”江敬仁冷哼了一声,显然是话有所指。

“老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这是好心把画拿出来给你看看,怎么就成了臭显摆了,有能耐你也给我显摆一个啊。”张伯伯神气十足道,只感觉今天的江敬仁在他面前矮了几分。

江敬仁气的脸色通红,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虽然我没有给我爸准备礼物,但是我朋友倒是专程给我爸送了个礼物,巧的是,也是八大山人的画作。”

林羽笑着的说道。

“怎么可能,八大山人的画作市面上所流传的根本没有多少,怎么可能会如此常见?!”

张伯伯眉头一皱,有些焦急道。

“爸,很正常,虽然八大山人的真品有限,但是高仿和赝品比比皆是,花个一两万买个假的其实很容易。”张志辉神情傲慢的说道。

“奥,假的啊,假的有什么意思?不过以家荣的能力,能搞到一幅假的,也已经很不容易了。”张伯伯神情一缓,笑呵呵说道。

“说句实话,我们这两幅画中,还真有一幅是假的。”

林羽笑道,接着把周辰和沈玉轩给的画拿出来,递给了老丈人,示意他打开看一看。

老丈人颇有些意外,害怕林羽真弄了幅假画,冲林羽使了个眼色。

“没事,爸,我们这幅是真迹,您放心打开便是。”林羽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是假的喽?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这幅是个什么东西!”张志辉听出林羽画中的意思,有些气愤道。

等江敬仁把画打开之后,张伯伯眼前不由一亮,发现这幅墨梅图着实有些不凡。

整体画风苍劲圆秀,逸气横生,墨少但厚,布局巧妙,意境十足,甚至已经隐隐胜过了他那副鹰石图。

“哈哈,老张,看这幅画怎么样,好像不逊色于你那幅吧?”江敬仁一看也觉得此画不凡,极有可能是真迹,脸上的晦气一扫而光,高声朗笑,无比自得。

“是真是假,还有待鉴别吧。”张伯伯冷哼了一声,别过头,没再说话。

“就算你们这幅是真的,也不能说明我们这幅是假的吧!而且我看你这画如此简略,更像是仿品!”

张志辉咬牙切齿道,这个何家荣,怎么处处与他作对,而且凭他的穷酸样,从哪里认识的这么阔气的朋友。

“小兄弟,这幅画可否借给我看看?!”

这时旁边包间的一桌上站起了一个戴眼镜的老者,看到林羽手中的画,眼前一亮,急忙走了过来。

“您是?”林羽一看老先生气势不凡,不由好奇问道。

“我是清海艺术研究院院长,这是我的名片。”老者急忙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刚才二位的谈话我都听到了,我对八大山人的画倒是有些研究,可替二位辨别下真假。”



说完,苏小柠转身就要回厨房,两个佣人连忙上去阻止,“太太,不用了。”

她们领了工资就是要每天来墨宅做早饭的,苏小柠全都做了,被先生知道了,她们岂不是要失业?

“太太。”

其中一个佣人有些不满地开口,“我和李嫂是负责这里的早餐的,您初来乍到,对先生的饮食习惯都不了解,还是不要添乱了。”

另一个佣人连忙附和,“是啊,张妈说得对,太太您就不要随便下厨了。”

“先生是不吃这种早餐的。”

张妈鄙夷地看着苏小柠做的那些寡淡无味的早餐,“先生这样身份的人,从来都是牛奶火腿三明治的,太太您给他准备的这些米粥咸菜,是不是太土气了点?”

苏小柠红润的小脸上涌上了一层讶异,最后变成了一片灰暗。

她低下头嗯了一声,“你们说得对。”

有钱人的确都喜欢有格调的东西。

在学校的时候,那些稍微有点钱的同学都不去食堂和他们吃清粥小菜的,更何况墨沉域这样身份的人呢?

她真是糊涂了。

半晌,女孩调整好心情,抬起头明媚地冲着张妈笑了笑,“那我去扔掉吧!”

李嫂一怔,张妈都说的这么过分了,这位小太太不然没有生气,甚至还要主动去倒掉?

看了一眼餐桌上还在冒着热气的早餐,李嫂于心不忍,连忙上前去拦住,“太太,倒了怪浪费的,给我们这些下人吃吧,您以后不要再做了。”

苏小柠犹豫了一瞬,“好。”

“我上楼了。”

言罢,她转头,鼻腔中钻入了一抹的酸涩。

在这个家里,她好像不怎么受欢迎。

——————

卧室里里,那个面容清隽的男人睡得很香。

苏小柠趴到床边,看着男人脸上斧凿般的线条,咬住嘴唇低声嘟囔:“你们城里人就是矫情!”

“早餐吃什么牛奶火腿三明治!”

“我都没吃过三明治!怎么可能会做嘛……”

在嫁过来之前,婶婶千叮咛万嘱咐,说一个女人,要么在床上满足老公的需求,要么喂饱他的胃,这样婚姻才能幸福,才能长长久久。

结合昨晚的事情和刚刚厨房的一切,苏小柠越想越委屈。

她才刚结婚,不想以后的生活变得不幸福啊。

昨晚墨沉域亲了她一会儿就没有继续了,她还忐忑地想着他身体不好,不做也没关系,反正她厨艺好。

可如今,她的厨艺也被嫌弃了。

那是不是,只能从床上的事情下手?

“喂。”

她抿唇,目光盯着看着他高挺的鼻,“你再不醒的话,我就亲你了。”

墨沉域修长的眉睫动了动,却没有睁眼。

看着男人冷峻而迷人的俊脸,苏小柠心脏开始狂跳。

她俯**子,几次想要问下去,最后都放弃了。

最后,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地退了回去。

算了算了,也许婶婶说的不准呢,幸不幸福和上不上床又不是有必然的关系。

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电话是婶婶林娟打过来的。

苏小柠拿着手机跑到洗手间去接听。

“小柠,昨晚一切顺利么?”

电话已接通,那头的林娟就直接开门见山。

洗手间的门虚掩着,林娟的声音和苏小柠如山涧清泉般的声音一字不落地传出来:“不是很顺利。”

“不顺利?你们没做?”

“没……”

“小柠。”

电话那头的林娟语重心长,“你要记住你现在的身份,你是墨家的儿媳妇,你的首要任务就是要给墨家开枝散叶。”

“千万别忘了,你答应过人家,要两年之内给墨沉域生个孩子的事情啊!”

苏小柠认真地握紧了手机,“婶婶您放心,我不会忘的。”

她只不过是第一次结婚没有经验而已。

“我一定会努力给他生孩子的!”

得到她肯定的回复,林娟舒了口气,“还有,别总是他啊他的,你和墨沉域已经结婚了,要叫老公!”

一抹绯红爬上她的脸,“我知道了……”

话音刚落,卧室响起了开门的声音。

苏小柠以为是有佣人开门进来了,怕佣人吵到墨沉域睡觉,便连忙挂断了电话出去。

卧室里空荡荡,床上的墨沉域和门边的轮椅,都不见了。

苏小柠追出去。

楼下的餐厅里,一身黑衣的男人正慢条斯理地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他眼睛上依然蒙着黑绸,看上去神秘又遥远。

“太太,过来吃早餐!”

见她下来,张妈连忙热情地招呼苏小柠过去,“尝尝我做的合不合您的胃口!”

那热络的态度,让人完全无法和之前刻薄的样子重合起来。

苏小柠乖乖地下楼。

餐桌上,摆着的是苏小柠从来没有吃过的火腿牛奶三明治。

经过早上的事情,苏小柠对这不符合她审美的早餐,怎么都下不去嘴。

忽地,她想起早上她好像在冰箱里放了一小份凉拌的小菜。

墨沉域不喜欢吃,她自己吃总可以吧?

于是,少女起身一路小跑去了厨房,将小菜拿到自己的位置前,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在吃什么?”

隔着宽大的餐桌,墨沉域皱眉问道。

苏小柠扁了扁唇,“你不喜欢吃的东西。”

男人淡笑,“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

苏小柠撇嘴,声音单纯地不掺杂一丝的杂质,“张妈说的。”

站在远处,张妈只觉得身上一冷。

脸上覆着黑绸的男人动作优雅地端起牛奶杯抿了一口,“张妈说的,我不喜欢?”

“对啊。”

他低沉的声音里带了几分玩味,“冰箱里为什么会有我不喜欢的东西?”

苏小柠有些抱歉地抿了唇,“是我……”

“我没弄清楚你的喜好,不知道你不吃这种土里土气的东西,就按照我平时吃的给你做了……”

“这样?”

墨沉域慢条斯理地将牛奶杯放下。

玻璃质地的杯子和餐桌接触,发出的声音清脆中带着危险的意味,震得张妈差点直接跪下。

男人低沉的声音冰冷如寒冬,“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原来是不喜欢你做的东西的。”

苏小柠还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她面前的小菜就精准地被他拖了过去。

墨沉域假意执起筷子探了探,便精准地夹起了那份小菜尝了一口。

是他从未尝过的味道,酸酸甜甜中带着一丝的辛辣。

“手艺不错。”

他动作优雅地将筷子放下,“张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我不喜欢吃这些的?”

小丫头一大早气呼呼地上楼,趴在床头说他矫情,是因为在张妈这里受了委屈吧?

男人声音里的寒意,让张妈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躲到了李嫂身后。

墨沉域继续开口,“张妈不说话,是觉得,不需要跟我这个瞎子解释么?”

“你们可以进来了。”

秦朝暮推开门,将她们两个放进去。

房门甫一打开,苏小柠还没来得及反应,澹台清璇就直接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直接握住澹台老爷子的手,“爷爷!”

“您怎么样了?”

“让我看看伤得重不重!”

“呜呜呜,好心疼啊,爷爷您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受这种苦……”

苏小柠站在门口,看的目瞪口呆。

————这还是她认识的澹台清璇么?

印象中的澹台清璇,不是这么个喜欢撒娇,也不是对澹台爷爷这么热情的人啊……

她现在的热情和关切,虽然看上去很情深义重,但是……声音和哭腔都有点假啊……

秦朝暮有些尴尬地看了苏小柠一眼,“这位……”

“是澹台家的大小姐。”

苏小柠抿唇,小心翼翼地回答。

“对,是大小姐。”

澹台北城笑了笑,欣慰地拍了拍苏小柠的肩膀,“我查过了,清璇比你大两天,所以是姐姐。”

“你比她小两天,就是妹妹。”

“嗯。”

苏小柠点头,她根本就没想过自己会是澹台家的人,也从来都没想过要去澹台家当什么大小姐。

二小姐这样的名号其实她也可以接受。

“妹妹真好。”

澹台清璇趴在老爷子怀里,梨花带雨地回头看了苏小柠一眼。

她那双眼睛里面虽然带着泪光,可在她看向苏小柠的那一瞬间,苏小柠明显地感觉到了,她目光中的一丝冷意。

她抿唇,别过脸去不和她对视。

“这件衣服哪来的?”

秦朝暮在一旁拿起那件让老人浑身难受的衣服来,转头看了一眼澹台北城。

“是小柠送的。”

澹台北城皱了皱眉,“有什么问题么?”

“有的。”

秦朝暮抬手,将衣服上面的那些细小如绒毛一样的针捏起来,举给澹台北城看,“你看。”

阳光下,那根细小的针还在发着荧光。

“这种针很软,也很小,如果不仔细看的话,会看不出来。”

“这根针上面涂了容易让人发痒的药物,所以澹台老爷子才会浑身发痒,变成现在这样。”

澹台清璇正抱着老人家哭的双手微微地一动。

她转过头来,走到苏小柠面前——

“啪——!”地一声,她一个巴掌直直地朝着苏小柠甩了过去。

这一声响亮的巴掌,让整个屋子的人都安静了几秒。

澹台北城连忙冲过去,将苏小柠护在身后,“清璇,你干什么?”

“我打她啊!”

澹台清璇吸了吸鼻子,声音里还带着哭腔,她抹了一把眼泪,十分委屈地看着苏小柠,“我知道这些年你在外面吃苦了,我也知道你对家里人有恨。”

“但是爷爷都七十多了,你送爷爷的礼物里面藏着这样的东西,让老人家受这样的苦,就是你的不对了!”

她越说越激动,最后甚至抹着眼泪大声地哭了起来,“小柠,你要是觉得委屈,觉得这些年是我霸占了你的身份,让你在外面流落的话。”

“你冲我来啊!”

“我不害怕的!为了爸爸和爷爷,我什么都可以忍受的!”

苏小柠被澹台北城护在身后,看着澹台清璇这浮夸的演技,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件事还没弄清楚,你用得着这么急着给我扣帽子,说是我把这些针放上去的么?”

还直接扣帽子说是她觉得这些年她在外面受委屈了,所以对付爷爷!?

“你现在肯定不会承认了。”

澹台清璇吸了吸鼻子,整个人委委屈屈地站在原地擦眼泪,“反正你是澹台家的大小姐,是亲生的,爷爷和爸爸都向着你护着你,就算我是为了爷爷的安全着想打了你,他们也会觉得是我不对。”

说完,澹台清璇直接抬起手来。

“啪——!”

又是一个巴掌。

不过,这个巴掌,是她甩在自己的脸上的。

她这一巴掌,绝对不是做戏。

因为这一巴掌,比之前打苏小柠的那一巴掌声音更洪亮。

一巴掌下去,她的脸上已经高高地肿了起来。

“清璇!”

澹台北城无奈地皱了皱眉,看着澹台清璇一眼,“事情还没弄清楚,你能不能别胡闹!?”

“我怎么胡闹了!?”

澹台清璇眼泪巴巴地哭着,最后抬头看着苏小柠苦笑,“妹妹你看,你做什么大家都不指责你,我连给你赔礼道歉,直接打我自己一巴掌,爸爸都觉得是我胡闹。”

“我不是亲生的,所以我做什么都不对。”

“我……”

“好了!”

床上的老爷子终于忍无可忍,“都给我滚出去!”

秦朝暮也抿了抿唇,低声提醒,“老爷子现在需要休息,几位请出去吧。”

澹台清璇这才眼泪巴巴地转头离开了。

在出门的那一瞬间,苏小柠明显地看到谈澹台清璇在对着自己得意地笑了一声。

那眼神,似乎是在说,你会的,我也会!

苏小柠觉得有些头疼。

之前她就知道这个澹台大小姐难搞,但是之前,她并不知道她和澹台家会有这么亲密的关系。

如今,她成了澹台北城的亲女儿,成了澹台家的大小姐。

这位张扬跋扈的澹台家大小姐,直接成了自己的姐姐……

真是让人头疼。

“小柠,你留下。”

在苏小柠转头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的澹台老爷子淡淡地开了口。

苏小柠点头,将几人送出去之后,便将房门关上了。

“过来。”

老人靠在床头,笑眯眯地冲着她招了招手。

苏小柠抿唇走过去,“爷爷。”

“你好好想想,你送我的衣服,都经过了谁的手。”

“是有人想要经过这件衣服,来害你。”

苏小柠被老人握着,心里暖暖的,“爷爷,您不觉得是我……”

“你没那么多的心思,爷爷知道。”

老人家笑眯眯地看着她乖巧的样子,“我们自己家的孩子,难道我还不了解么?”

“你啊,虽然长得像你妈妈,但是这傻乎乎的劲儿,和你的爸爸简直一模一样!”

苏小柠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澹台先生……不,爸爸他不傻。”

“怎么不傻了?”

“那个清璇那么明显的演技,他都看不出来!”

云尘那狰狞的面容让萧尘知道,这家伙已经是不可救药了,一方面是因为实力急速攀升带来的快感,另一方面则是无法接受现实的打击,如今的云尘已经到了疯狂的边缘。

本以为自己突破了祖境,应该能够在大千世界翻云覆雨了,但是谁曾想,都不待云尘真正的狂妄,萧尘就无情的击碎了他的一切幻想。

祖境又如何?有这种手段得到了的力量,在萧尘面前依旧不堪一击,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云尘心中最后的防线也是开始寸寸崩塌。

曾经大千世界站在顶端的一名帝尊境强者,如今却变成了这幅模样,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力量的诱惑。

武者渴望得到强大力量,这本无可厚非,因为每一名武者都是因为力量才踏上了武道这一条路的,不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力量也是如此。

不论是再怎么强大的力量,想要不劳而获都是不可能,也不现实的,而那些通过见不得人手段得来的力量,更是让人鄙夷,犹如镜花水月,看上去好像华丽至极,一步登天,但实际上就是纸老虎罢了,一戳就破。

如果真的像云尘这样,能够通过这样的方法就让一名帝尊境武者轻易突破祖境,那魔渊恐怕早就已经称霸一方了,门内的祖境强者又岂会只有那么区区几人呢。

连魔渊都不会动用自己门下的人来强行突破祖境,由此便可见,他们自己也知道这个方法所带来的危害。

一切都因为一个贪字,想要一步登天,又不想付出相应的努力,这样一来结果只能是如此了。

看着面色越发扭曲,双眼也是变得猩红无比的云尘,萧尘轻叹了一口气道,“堂堂一名帝尊,当年何等的意气风发,罢了,今日就让晚辈送你最后一程吧。”

当年的云尘的确是意气风发,一手创立牧天山,一路将牧天山带到十大凌天宗门之列,这样的人,就算是在整个大千世界的历史上,都应该是被后人所铭记的。

可惜,可悲,可叹,就是这样一位可以称之为豪雄的人物,在最后时刻,却如此的难看,曾经的意气风发,俨然是一点都没有了。

心念一动,无尘剑直接出现在萧尘手中,手持无尘剑,萧尘身上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原本那应该凌厉无比的剑气,这时候也是变得无比平凡。

这是萧尘的进步,有时候不是看上去越骇人就越厉害,这世上的很多东西,只有在真正返璞归真后,方才能展现出其最纯粹的力量。

萧尘的剑如今就是在向这个方向蜕变,没有了往日的凌厉,仿佛是洗尽铅华一般,再度回归平凡,可越是如此,萧尘的剑就越是可怕,而这也是每一个剑修都必须要经历的过程,只可惜,很多剑修根本就走不到这一步,甚至他们连触摸到这一门槛的机会都没有,生命便已经走到了尽头。

面色平静,无悲无喜,也没有任何的杀意,萧尘就这么平静的看着云尘,淡淡的说道,“安心上路吧,也算保留最后一丝颜面。”

话落,萧尘一剑斩出,平凡无奇的剑锋瞬间向着云尘袭来,面对萧尘这一剑,已经发狂的云尘显然是没有躲闪的意思,打算正面硬碰。

算是彻底丧失了理智吧,而云尘的选择,事实也证明是多么的愚蠢,以他那所谓的祖境,根本就不可能和萧尘正面硬钢的。

剑锋划过,云尘的防御根本就没有能够阻拦分毫,剑锋直接斩在云尘身上,不过一剑下来,云尘却没有身死,而萧尘显然也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再度斩出一剑,这一次,云尘直接身死道消。

两人之间的激战,说实话并不激烈,可以说一直都是萧尘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完全碾压云尘,包括最后两剑将其斩杀,萧尘也表现的十分从容。

这就是号称突破了祖境的云尘,可是在萧尘手上,却是两剑就被斩杀了。

临死之际,云尘看向萧尘,满脸不甘和疑惑的说道,“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我已经突破了祖境。”

“这祖境不是你自己突破的,自然也就不能算是你的力量。”闻言,萧尘淡淡的说道。

云尘身死,尸体直接从天空摔落,而一直关注着两人战斗的众人,此时在看到云尘直接被萧尘两剑斩杀之后,也是纷纷面色大变。

剑门一方自然是战意高涨,萧尘的强大,让剑门众多弟子都是兴奋至极,这就是他们的宗主,当世无敌的剑门之主。

至于牧天山阵营的各大势力,此时却一个个都是面色铁青,云尘啊,那可是突破了祖境的存在,可是在萧尘面前,依旧是两剑就被斩杀了。

连云尘都如此轻易的被萧尘斩杀,如此,他们的结果又是如何呢?云尘死了,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战已经没有任何悬念,牧天山公然向剑门宣战,可是最后的结果呢,却是轻而易举的便是被剑门翻手镇压,根本就没能掀起任何波澜。

本来还以为这一战或许又会席卷整个大气世界,又会再一次让大千世界陷入战火之中,可是谁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一战便确定了胜负,一战便是直接镇压了牧天山。

这一刻,众人心里才想到,或许从一开始,牧天山的所作所为,在剑门眼里就是一个笑话吧。

一个连台面都上不了的小蚂蚱,居然还敢在剑门面前蹦跶,自始至终,剑门对于牧天山的宣战,估计就是在当一个笑话再看。

那些选择了牧天山的各大势力强者心中悔恨不已,这次站队错误,他们很清楚需要付出何等沉重的代价,毕竟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而今一切后果,自然也要由他们自己来承担。

不过相比起众人的惊骇,恐惧,云天翼看着云尘被杀,眼眶瞬间通红,目光顿时锁定萧尘,怒声喝道。

“爹………..萧尘,我杀了你。”

说着便是直接向萧尘冲去,一身杀意几乎要吞噬了云天翼仅剩的哪一点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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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苏子!

雪云草!

南天参叶!

千年芩!

不归血!

……

看着箱子中一味又一味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天材地宝类灵药,林羽内心说不出的震撼。

星斗宗不愧是拥有数千年历史的炎夏第一宗派!

这些药材随便拿出来一种,都是“灵丹妙药”般的存在!

有的药材甚至具有起死回生的效用,只需要两味,甚至是只需要一味,作为药引,就可以治疗许多当世无法医治好的绝症!

这其中很多药材,甚至连林羽也叫不出名字。

毕竟这些药材他几乎也从没见过,只是从一些古书看到过,或者在祖上的记忆中依稀存有一些影子罢了。

不过可惜的是,这些药材虽然珍贵绝世,但是数量却也十分有限,有的少的可怜到不过两三棵或两三粒,最多的,也不过十几二十棵而已。

林羽暂时没有心思去分辨甄别这些药物,只是一心寻找着天机草和还续根。

天机草和还续根虽然他都没有见过,但是他见到之后,倒也能够大致分别出来。

“找到了!”

林羽突然间有了发现,双眼陡然一亮,刹那间激动难当。

只见翻找到箱子底部之后,一个相对较大的抽屉中摆着许多种类杂乱的药物,数量极为稀少,大多只有一两根或者一两粒,不过都用防水纸牛皮纸小心的包裹了起来,防止串味。

显然这些药材的数量太少,不值得单独区分暗格,所以星斗宗的先辈便直接将这些杂乱的药物集中摆放在了这一层。

林羽一份一份的打开之后,终于找到了干枯的天机草和还续根。

虽然数量少的可怜,皆都只剩下了一根,但是有起码要好过没有。

林羽长出一口气,心绪激荡难平,眼眶甚至都不由湿润了起来。

感谢上天眷顾!

他最终还是有幸找到了医治醒玫瑰的希望!

紧接着他赶紧调整好心情,将打开的药物小心的包好,将抽屉归位,把箱子牢牢地关好。

“宗主,这应该就是那些什么天材地宝吧?!”

角木蛟兴奋的说道,“这么一大箱子,没辜负我们历尽千辛万苦来跑这一趟!”

“牛金牛老前辈,我就不跟你客气了,这两箱东西,我就直接带走了!”

林羽起身冲牛金牛说道。

“小宗主折煞老朽,这本就是属于您的东西!”

牛金牛笑了笑,接着转头冲燕子和大斗温和说道,“燕子,大斗,你们和小斗三人已经在这山上待了够久了,现在,你们也终于得以解脱了,跟着何宗主一起下山去吧!”

燕子和大斗听到这话顿时一愣,神情惊诧,瞪大了眼睛,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怎么不说话啊,你们方才不是还埋怨先祖设下了一个谎,将你们栓在这峰上了吗?!”

牛金牛笑着说道,“现在你们自由了,可以下山去,好好看看这个大千世界了!”

他们玄武象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长白山上,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山下的小镇,根本都没有机会去看看这个广袤的世界。

现在燕子大斗、小斗有幸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等到了新任宗主,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牛金牛由衷的替他们感到开心和欣慰。

“牛爷爷,那您呢?!”

大斗开口问道,“您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我就不跟你们走了,一把老骨头,也帮不上什么忙了,就守着祖宗的基业老死在此罢!”

牛金牛笑着摇了摇头。

“您不走我们也不走!”

燕子咬紧了嘴唇。

“你这小燕子,又来了,我告诉你,从今以后你可不能再由着性子胡来了!我们是星斗宗的人,就应该恪守自己的职责,听任宗主的差遣!”

牛金牛训诫道,“以后跟了何小宗主,切不可惹是生非,要尽心尽力的辅佐小宗主!”

燕子紧握着拳头没有说话,眼眶中已经有泪水在打转。

随后他们一行人便搬着箱子去悬崖边与小斗汇合,通过铁索,去到了悬崖对面,同时做了个简易的滑轮,将两个箱子也运到了对面。

就在牛金牛解开铁索的刹那,燕子和大斗小斗也知道他们在这孤峰上的生活彻底结束了,接下来,他们将开启一个别样的全新人生。

他们三人不舍的望了孤峰一眼,随后转身坚定的跟着林羽等人朝着山下赶去。

他们一口气赶到山腰之后,蹲守在山下的百人屠、百里和红脸汉子见到他们立马站了起来,快步迎了上来。

百人屠迫不及待的问道,“先生,可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