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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看球吧发布时间:2024-11-14 02:26:57
林羽眨眼间便冲到了角木蛟的身前,在驼背老头儿这一拳即将打在角木蛟胸口的刹那,他闪电般一爪抓出,凌空抓住了这驼背老头儿打出的这一拳。
驼背老头儿只感觉自己这一拳宛如打在了一块钢板上一般,没有丝毫的力量缓冲,生生顿住,而且巨大的回冲力道,直倒冲的他整个右臂和肩头一颤,传来隐隐的痛感。
驼背老头儿脸色大变,接着抬头一看,见是林羽,顿时咧嘴一笑,说道,“小娃娃,没想到你功夫不错嘛!”
话音一落,驼背老头儿与角木蛟粘在一起的手腕突然猛地一松,左手呈爪,飞速朝着林羽的喉头抓了过来。
林羽身子一侧,灵活的闪躲过去,接着迅速的往后退去。
驼背老头儿不依不饶,两只干枯的手宛如两个利爪,飞速的朝着林羽喉间切割,同时脚下急速的挪动着,脚步不比林羽逊色多少,始终保持在林羽身前。
因为所用的力道太猛,他的整个身子都诡异的朝前倾斜了起来,但是却没有丝毫的失衡。
林羽一边退,一边冲格挡着驼背老头儿的攻势,并没有出手反击,只是一个劲儿的退让。
方才经历过红脸汉子的鞭阵之后,林羽的体力几乎已经消耗到了极限,虽然身上的创口通过止血生肌药膏治好了,但是多多少少留下了一些内伤,整个人处于一个十分疲乏的状态。
刚刚接下这驼背老头儿的一拳,已经拼尽他最后的全力,所以此时只有防守的份儿。
角木蛟活动了下自己的左肩和手腕,和亢金龙等人对了个眼神,准备出手帮林羽。
他们认为,跟驼背老头这种丧尽天良的畜生不必谈什么光明磊落,大家一拥而上杀了这该死的老东西就行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大喝,“哎呀,自己人!自己人!都住手!快住手!”
随后几个身影急匆匆的从院外冲了进来,正是红脸汉子等人。
角木蛟和亢金龙等人看到红脸汉子等人后微微一怔,不解道,“你说什么自己人?谁跟谁是自己人!”
红脸汉子指着驼背老头儿急声说道,“你们不是寻找玄武象的后人,这就是啊!”
“什么?!”
角木蛟和亢金龙等人听到这话脸色陡然一变,满脸震惊的望向驼背老头儿,不敢置信。
“牛老爷子,快住手吧,这帮人是来找你的,自称是星斗宗的人!”
红脸汉子见驼背老头儿不依不饶的攻击林羽,急声冲驼背老头儿喊道。
听到他这话,驼背老头儿身子才猛地一停,迅速的往后退了几步,皱着眉头冲红脸汉子大声质问道,“他们自称是星斗宗的人,你就让他们进来了?他们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他们穿过了混沌八卦阵,也破了我们的鞭阵,所以我才带他们来见你的!”
红脸汉子急声冲驼背老头儿解释道,“而且这位小兄弟自称是星斗宗的宗主!”
“宗主?!呵!”
驼背老头儿听到红脸汉子的话之后没有感觉丝毫的惊诧,反倒十分轻蔑的冷笑一声,说道,“就这乳臭未干的小兔崽子,也配做星斗宗的宗主?!”
“你说话注意点!”
亢金龙厉声冲驼背老头儿喝道。
“慢着!慢着!”
角木蛟仍旧没从刚才的诧异中回过神来,满脸震惊的冲红脸汉子问道,“你确定,这老畜生是玄武象的后人?!”
红脸汉子听到角木蛟这话脸顿时一沉,十分愠怒的说道,“请你嘴巴干净点!你们哭着喊着要找玄武象的后人,找到之后就这么说话吗?!”
“我骂他畜生都是轻的!”
角木蛟望了眼一旁缩在云舟身旁的小孩子,厉声道,“他竟然要杀这么小的孩子炼药,他不是畜生是什么?!”
红脸汉子神色微微一变,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不过神情并不意外,只是轻咳了一下,说道,“有些事我觉得你们没必要管,只管办你们该办的事就是了!”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亢金龙也沉着脸说道,“你是说让我们看着这孩子被杀,却毫无作为吗?那我们还配叫人吗?!”
红脸汉子神色难堪,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兄,你确定,这就是玄武象的后人?!”
林羽此时沉着脸迈步走上来,紧握着的拳头不由微微颤抖,冷声道,“我听你叫他牛老爷子,也就是说,他就是玄武象七星舍中的牛金牛是吧?!”
相比起天韵大尊和中年男子,老者看的显然要更远,心思也更加的缜密。
听闻老者这话,中年男子依旧不服输的问道,“那你说,萧尘和天悦成婚,对我们九天堂有什么好处?”
“呵呵,你连着都看不明白吗?”闻言,老者微微一笑,听出来这中年男子说的乃是气话,但也并未和他计较,老者缓缓说道。
“好处有三,第一,萧尘若是能够和天悦成婚,那九天堂和圣宫的联盟关系将会比现在坚固许多,两方的第一圣子结亲,无形中就已经让九天堂和圣宫再难以分开。”
“第二,有了萧尘和天悦的这一层关系,大战之中,圣宫和九天堂便永远不会存在背叛的可能,而战后,在分配利益的时候,圣宫和九天堂也将拥有更多的话语权,毕竟力王宗和太神宗可没有像九天堂和圣宫这样的关系。”
“第三,天悦若是真的能够嫁给萧尘,以她在天族之中的地位,无疑是能够起到一个绝对轰动的作用,如此一来,日后天族和外族通婚,将不会再有太多的阻碍,这对天族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三个好处,其中前两个和圣宫有关,而最后一个则是事关天族的发展。
其实天族如此排外,一方面是因为他们自觉自己的血脉高贵,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天族自己的故步自封。
但这并不是一件好事,自从天族选择故步自封,刻意减少和外界联系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天族的实力也是越来越弱。
要知道,曾经的天族,在北星界可是真正的霸主,尤其是在天皇所在的时代,那更是如此。
不过可惜,天皇的出现,让天族辉煌过一时,但也正因为此,才造成了天族的自大和目中无人,总觉得其他种族很低下,根本就不配和天族交往。
但这样的做法,显然是错误的,一个武者如果选择闭门造车,不与外界联系,那么穷一生,这名武者也不会有太大的成就。
而一个种族若是选择闭门造车,闭关锁国,那对于这个种族来说,也绝对是灭顶之灾,就好像现在的天族,越来越势弱。
原因其实很简单,武道在发展,而你不与外界接触,失踪自己一个人关在家里闷头苦修,如此一来,你又如何知道如今武道的发展趋势呢?
就好比现在的天族,这么多年过去,天族的武道几乎是止步不前,依旧还是在围着那印记之力,殊不知,其他的种族,不论是对于血脉的开发,还是对于神通,亦或者是武技,都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
这就是天族不与外族联系带来的后果,这么多年来,天族除了对印记的开发有着一些小小的进步外,对于血脉之力和神通,那几乎就是在原地踏步。
所以,老者想要改变这样的局面,而天悦就是如今最好的办法,作为天族第一圣女,如果天悦都和外族通婚了,那么对于其他天族人,恐怕会起到一个良好的带头作用。
天族不能再故步自封了,必须要走出去,要融入这方天地,如此才能保证种族的长盛不衰。
不得不说,老者看的很通透,而他这一番话也很有道理,闻言,天韵大尊点头认同道。
“不错,我天族也的确是不能再故步自封了,否则迟早会衰败。”
天韵大尊赞同老者的话,不过中年男子显然还是不认同,他就是那一类自认为天族比其他种族都要高级的人,所以他坚决不同意天悦嫁给萧尘。
不过现在的情况,老者和天韵大尊达成了共识,只剩下他一个人也做不了什么,故而他倒也没有开口反对,只是问了一句。
“好,就算我们同意,那其他族人办?要让我们天族第一圣女嫁给一个人族,我想其他天族人恐怕会十分抵触吧。”
没有反对,但这话的意思也很明显,纵然他们三人是亚圣大尊,但也不可能去控制其他人的想法,而一旦天悦和萧尘的婚事传开,那其他天族人肯定不会同意,到时候天族之中必定爆发大规模震动。
听闻中年男子这话,老者微微一笑道。“这些就不是我们应该管的了,既然想要迎娶我天族的第一圣女,那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也就怪不得谁了,你说是吗,天韵?”
说着,老者还一脸微笑的看向天韵大尊,闻言,天韵大尊也是微微一笑道,“的确如此。”
老者的意思很简单,天族震动,众人反对,这些都不管他们三人的事,反正他们是同意了萧尘和天悦的事情,至于如何说服天族众人,如何成功迎娶天悦,那是萧尘自己的事情了。
反正事情我是同意了,能不能成功,看你自己的本事。
不用怀疑,一旦天悦和萧尘的事情传出去,萧尘麻烦肯定不会少,无数的天族人都会来找萧尘的麻烦,而这些按照老者的意思,那都是需要萧尘自己去处理的。
“如果这样,那明天我就将事情告诉他们吧,这几天我可是被他们纠缠的心烦意乱了。”脸上笑容不减,天韵大尊开口说道。
“可以,这件事你看着办吧。”闻言,老者点头道,话落,又将目光看向中年男子,脸上笑容收敛,语气淡然的说道。
“我早就说过,目光不要太短浅,身为亚圣大尊,你肩负的是整个种族的兴衰,目光短浅害人害己,若再不改,你真的就不配大尊这两个字了。”
话落,也不待中年男子回话,老者的身形直接消失在了原地,直到此时,中年男子的脸色才是微微一变,一抹忌惮和惊恐一闪而过。
老者是天族第一强者,亚圣境大圆满的修为,虽然同为亚圣大尊,但老者不论是地位还是实力,显然都是要压中年男子一筹。
先前还和老者顶嘴,现在想来,还真是自己找死了,而且,从刚才那句话也不难听出,老者对自己已经是心生不满了。
“你啊,明明知道他的脾气,为什么非要如此,而且,你的想法的确有些太过执拗了。”见中年男子脸色不是太好看,天韵大尊无奈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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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伴随着灵力的注入,破天剑令之中的符阵直接被激活,而后,只见一道银色白光从破天剑令之中射出,在萧尘身前,很快形成了一个约莫有一平米左右的正方形光幕。
其实萧尘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和剑门联系了,在君无涯将破天剑令交给自己之后的第二天,萧尘便已经利用破天剑令联系了剑门,并且将自己乃是破天剑尊传人的事情告诉了剑门之中的一众强者。
也正因为已经有了前一次的联系,所以这一次萧尘才会与如此自信。
毕竟如果根本就没有联系过剑门,那萧尘自然也就不可能会有如此自信,要知道,在毫无了解的情况下,你敢保证剑门的那些强者会听从你的命令?
虽说破天剑尊是有严令在想,手持破天剑令,就可以号令整个剑门,更何况萧尘还算是破天剑尊的传人,但是,说白了萧尘毕竟不是剑门众人,而且又还是一个毛头小子,想要让那些剑门之中的大人物听从自己的命令,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幸在上一次联系剑门的时候,剑门之中的那几位大人物大半都还算是尊重自己,或者所说尊重破天剑尊,如此倒是让萧尘稍稍安心了一些,也觉得这破天剑令也的确是有些用处。
否则的话,若是剑门的那些人根本不听自己的,或者说压根就不理会破天剑尊的命令,那萧尘要这破天剑令也就没什么用了。
总不可能让萧尘空顶着一个剑门宗主的身份,但却根本动用不了剑门的力量吧?那这样的话,还有什么意义呢?
看着眼前的光幕,逐渐的,光幕之中有着图像浮现了出来,一眼看去就知道,这光幕的对面,应该是在一座大殿之内。
也就在萧尘这边激活了破天剑令的阵法同时,大千世界,一走云雾环绕的山峰之巅。
这座山峰,远远看去,就好像是一柄直插而下的巨剑,而这里便是剑门的山门所在。
在山巅之上,有着众多的建筑,造型优美,甚至还有很多建筑,居然是屹立在山巅四周的白云之上,一眼看去俨然给人一副鬼斧神工的感觉。
而在这众多建筑的中央位置,也就是山巅的最中央,有着一座利剑形状的古朴大殿,此时,一道道身影陆续出现在大殿之中。
在这大殿内部的中央位置,有着一柄和破天剑令造型一模一样的黑色巨剑,长约有四米,此时,这柄黑色巨剑同样也是散发出一阵白色的光芒,在大殿之中形成了一个光幕,而光幕的另一头,便是萧尘所在。
一大一小两柄黑剑相互连通,不论是萧尘那边激活破天剑令,还是剑门这边有人激活这柄黑色巨剑,都能够第一时间相互连通。
感觉到萧尘那边激活了破天剑令,剑门之中的两位副宗主,以及五大剑首皆是第一时间赶到大殿之中。
其实要说剑门的等级划分并不复杂,宗主之下便是两位副宗主,再往下便是五大剑首,至于下面的长老,执事,以及弟子们,那就不用去计较了。
简单一点来说,这些年,因为破天剑尊的消失,整个剑门的大小事务,都是由两位副宗主以及五大剑首在处理,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存在,才让的剑门还能够屹立不倒,并且在大千世界占据了一席之地。
只不过随着萧尘的着急,两大副宗主和五大剑首,只有五人前来,其中一名副宗主和一名剑首缺席。
五人出现在光幕前,看着光幕之中的萧尘,纷纷拱手行礼道,“拜见宗主。”
这五人便是上一次萧尘联系剑门时算是站在自己一方的吧,至于另外缺席的那名副宗主以及那名剑首,则是十分抵触自己的。
见有两人没来,萧尘也不甚在意,没来就没来吧,反正来了也没什么用,以那两人对自己的态度,估计也不会愿意出手的。
目光自己看向为首的这名副宗主,中年模样,身形消瘦,容貌嘛并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属于那种丢进人群中你都不会多看一眼的存在。
不过可不要小看了这名看似平凡的中年男子,能成为剑门的两位副宗主之一,此人的实力必然不会低,虽然萧尘也不知道他如今是什么修为,但不弱就是了。
脸上露出一抹轻笑,萧尘看向这名副宗主笑道,“藏刑前辈,晚辈这里遇到一些麻烦,需要剑门的帮助。”
萧尘虽然是宗主,但态度却很是和善,而且还自称晚辈。
其实这也很正常,毕竟萧尘如今连剑门都还没有去过,若是一上来就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那谁会舒服?
名为藏刑,听闻萧尘这话,藏刑也是极为恭敬的回道,“宗主切莫如此,直接唤藏刑名讳即可,至于剑门的力量,只需宗主一句话,剑门上下自然是莫敢不从。”
藏刑对萧尘的确是很恭敬,虽然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破天剑尊,但是对此,依旧还是让萧尘心中微微安心了一些。
却是萧尘并不知道,藏刑其实算的上是破天剑尊的剑奴吧,年轻时被破天剑尊所救,之后便一直都跟随在破天剑尊身边,伺候着破天剑尊的生活,同时,破天剑尊也教导藏刑修炼。
到后来破天剑尊创立了剑门之后,藏刑也是被奉为了剑门的两位副宗主。
可以说藏刑就是破天剑尊的真正心腹,所以在萧尘要说出自己乃是破天剑尊的传人之后,藏刑毫不犹豫的就成为了萧尘的忠实支持者。
在藏刑看来,不管萧尘本人如何,但既然萧尘是破天剑尊选的人,那藏刑就百分百的支持破天剑尊的选择。
听闻藏刑这话,萧尘笑着回道,“多谢藏刑前辈,事情其实也并不复杂,我这里突然间出现了一群………………………….”
将八荒世界那些神秘人的事情对藏刑等人说了一遍,听闻这话,藏刑倒是没有多说什么,但其身旁的一名老者却是眉头微皱道。
“宗主,大千世界到八荒世界,路途遥远,就算是全力赶路,恐怕也需要一月时间,这时间上或许有些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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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怡的脸色开始难看了起来。
毕竟澹台清璇怎么说也是她的朋友。
可……薄家人的样子看起来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林嘉怡抿唇,低声地在澹台清璇的耳边道了一声,“委屈你了。”
下一秒,她直接开口喊了保安,“过来,将这位澹台小姐驾着扔出去。”
说完,她瞥了一眼澹台清璇身上暴露的衣着,甚至还好心地给澹台清璇披了一件衣服。
林嘉怡虽然是好心,但在澹台清璇的眼里,却又成了明晃晃的嘲讽。
她狠狠地将那件衣服扔在地上,高跟鞋踩上去,“我自己会走!”
可她刚走了没几步,却又顿住了。
因为她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墨沉域。
耳边浮现出墨沉域之前的话。
墨沉域显然也意识到了她的目光。
但这次,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淡淡地搂着苏小柠看着她。
澹台清璇站在原地,本想犹豫一会儿,可林嘉怡喊的保安已经来了。
在保安伸手将她拖走的前一秒,她深呼了一口气,最终还是软了下来,“薄太太,对不起。”
“我刚刚不应该那么说话,也不应该穿成这样来这里参加婚礼。”
“请你们不要把我赶出去。”
说这些话的时候,澹台清璇是抵着头的。
虽然她的声音很诚恳,但是苏小柠还是观察到了她脸上的不屑。
她知道,澹台清璇现在的道歉,只是因为不想失去工作而已。
真是讽刺。
当初她用舆论逼着苏小柠承认自己没有职业操守,现在她又为了不让自己和当初的苏小柠一样,开始低三下四地给薄家人道歉。
“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是小柠。”
宁馨冷笑一声,“刚刚沉域的话我也听清楚了。”
“当初小柠也是因为被你为难的,才离开了她最心爱的岗位的吧?”
“既然拉下脸来道歉了,那就应该对你真正该道歉的人道歉!”
宁馨脸上一如既往地冷漠。
澹台清璇的双手在身侧死死地握成了拳头。
但她知道,现在墨沉域是她的老板,她想要继续在这一行做,就必须受这个委屈!
她不得不承认,在这一场战役中,是她太低估墨沉域了。
她一直以为,当初苏小柠被她弄得丢了工作这件事,墨沉域是不敢或者不能追究的。
毕竟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他一直都没有动作。
只是澹台清璇怎么都没想到,墨沉域居然会偷偷地买下了她的公司,成为她的老板!
这个男人运筹帷幄的本领一流,记仇的本事也是一流!
眼见着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了,澹台清璇也只好硬着头皮假惺惺地深呼了一口气,尽量对着苏小柠挤出一个笑容来,“妹妹,对不起。”
“当初是姐姐不好,姐姐不应该没有根据……就被人蒙蔽了,写下那样的文章来抨击你。”
“如果上海到你了,真的全都是姐姐的错。”
“希望你不要计较,原谅姐姐……”
面对澹台清璇毫无诚意的道歉,苏小柠淡淡地笑了笑,“姐姐,你的换到钱我收到了,但是原谅……还是算了。”
“我不会原谅一个时时刻刻算计我的人。”
“更何况你也不是真心道歉的。”
澹台清璇狠狠地皱了皱眉,心里一片冷漠,但脸上还是堆笑着,“那小柠,姐姐要怎么做你才能让我继续留在这里呢?”
“毕竟丢了工作,没有职业操守这样的话传出去对我的伤害有多大,你经历过,应该也很清楚。”
“我只是想保住我的工作而已。”
苏小柠淡淡地笑了笑,明媚的笑容在灯光下似乎闪着光,“姐姐放心,我是会劝姨妈让你留在婚礼上的,也不会让沉域真的开了你。”
她眯眸看着澹台清璇,“毕竟我现在是你的老板娘,我总要享受一下被你尊重的感觉。”
说完,她微笑着看了澹台清璇一眼,“姐姐,去给我倒杯水,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澹台清璇脸上一黑。
但还是只能乖乖地照做。
她忍着心里的厌恶,将水温调好,最后将水杯递给苏小柠,“你喝。”
一杯温水下了肚,苏小柠抬眸看了一眼时间,距离婚礼开始,还有半个小时。
她也不再继续耽搁时间了,直接让宁馨给澹台清璇找了一套中年女人气质的礼服换上,一行人就下了楼。
楼下的会场里面已经满满当当的全是人。
苏小柠眼尖地发现角落里面,墨沉域的二叔墨东泽已经坐在那里,在和林家的一个管事在聊天了。
她下意识地抬手拉了拉墨沉域的手臂,“我看到你二叔了。”
“嗯。”
墨沉域淡淡地笑了笑,贴近苏小柠的耳边,“我让许思宏约了陈庭芳,在晚宴开始的五分钟后,在后花园的小亭子里面见面。”
“现在正在和墨东泽聊天的那个佣人,也是我安排的,他在告诉墨东泽,在婚宴开始的五分钟后,林家人要见他。”
“他们见面以后,我会让不言盯着,等到时机差不多了,大家就一起过去。”
男人抬手捏了捏苏小柠的脸蛋,“今晚会有一场大戏。”
苏小柠点了点头,“希望……一切都能解决。”
希望当年妈妈的仇人,真的是这个墨东泽。
很快,婚礼在会场里面举行了。
随着婚礼进行曲的响起,林嘉怡推着坐在轮椅上昏迷着的林哲轩,步入了会场。
会场里面瞬间炸开了锅。
许多人只是听说了林家家主林哲轩昏迷不醒,很少有人亲眼见到。
Z市其实还流传着很多种猜测。
可如今,真正的一个昏迷不醒的林哲轩出现在他们眼前,看热闹的人们还是忍不住要议论。
林嘉怡握着轮椅把手的双手开始泛白。
在她远处,一身洁白婚纱的薄沐沐正微笑着被薄景城牵着手,在那里等着。
薄沐沐的父亲因为生她的气没有来,妈妈牵着她又不妥,刚好林哲轩是妹妹推过来的,所以薄家这边便派出了林哲轩。
婚礼进行曲还在响着。
新郎和新娘终于站在一起,双手交握,在司仪面前许下不离不弃的誓言。
婚礼结束后就是晚宴。
陈庭芳和林威和苏小柠墨沉域坐在同一桌。
晚宴开始的第四分钟,陈庭芳便借口上厕所,离开了。
苏小柠下意识地转头看过去。
果然,在最角落里面的墨东泽,也起身了。
但让苏小柠意外的是,墨东泽今天居然不是一个人来的。
他还带了他的妻子黄璐。
苏小柠灵机一动,起身去了黄璐身边坐下,“婶婶,好久不见啊。”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从标有“武警大队”牌子的那桌站起来一个身形魁梧的男子,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回身冷冷的扫了由贵江和张奕鸿等人一眼。
“不好意思,戚队长,让你见笑了!”
由贵江冲魁梧男子笑呵呵的说道。
中央警备团的人虽然对男子讥讽的话十分不满,但是见自己的团长对人家这么客气,便也没敢多说什么。
“由团长客气了,今天我见老爷子开心,也想帮着助助兴,想跟你们团这位小兄弟切磋切磋,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戚队长说话的时候虽然客气,但是满脸寒意。
他说这话的时候他身旁的一个正军级中年干部面带笑意,轻轻地拿手指敲打着桌子,没有阻止,而他另外几个同事更是没有说话,显然,他这番话不仅代表的是他个人的意思,还代表着武警大队的意思。
“这个武警大队跟警备团是不是有什么过节啊?”
林羽也看出了戚队长说话间对中央警备团所抱有的敌意,忍不住好奇的冲韩冰问道。
韩冰也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后立马恍然大悟,低声道:“奥,我想起来,前段时间武警大队中的人好像和中央警备团的人起过冲突,看来多半与此事有关。”
在座的众人都是军政界人士,大部分也都知道这件冲突,所以众人听到戚队长颇有些挑衅的话,便知道武警大队是要主动找茬了,整个宴会的气氛顿时变的安静了下来,没人说话。
由贵江也扫了眼武警大队这桌的十余人,顿时心中了然,急忙说道:“呵呵,戚队长说这话就客气了,您是客人,怎么能让您帮着助兴呢,看这几个小子切磋就行了,来,快请坐,我陪几位武警大队的同僚喝几杯酒!”
其实他今天一直担心武警大队的人会找麻烦,没想到酒宴快结束了,这武警大队的人反倒是站出来了,他赶紧抓过一瓶酒走到武警大队这桌,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怎么,由团,您这是不敢应战吗?是怕你们的人打不过我,丢了你们中央警备团的脸吗?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就算了!”
戚队长不咸不淡的瞥了由贵江一眼,接着重新坐了回去。
由贵江面色一变,这个戚队长太过分了!
他之所以忍让,可不是害怕他们武警大队!
既然这个武警大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给他留面子,他也没必要再忍让了,索性点点头,眼中寒光冷射,笑呵呵的说道:“既然戚队长有这么好的兴致,那我也不好扫了您的兴,还请戚队长帮忙指教指教我们的小队员!”
“好!”
戚队长一拍桌子,再次站了起来,冷笑道:“那我就见识见识中央警备团的厉害。”
说完他快步走到外围的空地,轻轻地活动了活动手腕脚腕。
由贵江没说话,沉着脸冲张奕鸿和刘丰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们全力以赴。
张奕鸿心领神会,点点头,沉声道:“刘丰!”
“到!”刘丰“啪”的双腿一并,双手扣腿,腰板挺的笔直。
“既然戚队长要亲自指教你,那就好好的跟戚队长学学,不过这次切记要手下留情,免得伤了戚队长!”
张奕鸿话中暗藏锋芒,淡淡道。
“是!”
刘丰高喊一声,随后也面向戚队长,活动了下手脚,冷冷道:“戚队长,那就多有得罪了!”
“希望你能耐打一些!”
戚队长冷笑一声,随后脚下蹬地,身子猛地窜出,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一拳轰向刘丰的面部。
刘丰微微一怔,显然没有想到戚队长的身手如此迅速,眨眼间拳头便到了眼前,急忙架肘格挡,同时身子一摆,一个扫腿攻向戚队长下盘,戚队长并没有躲,脚下一旋,用小腿外侧硬生生的挡下了刘丰这一脚,顿时发出“砰”的一声皮肉碰撞皮肉的声音。
刘丰面色猛然一变,他实在没想到戚队长竟然直接挡下了他这一脚,对自己的力量,他可是了如指掌,别说是普通人,就是特种兵,受了这一脚也得难以招架,而戚队长脸色却无丝毫的变化。
刘丰正愣神的刹那,戚队长一个下勾拳直取他的下巴,刘丰下意识昂头一躲,但是戚队长已经欺身跟了上来,一巴掌拍向他的面部,他侧头一闪,谁知戚队长这只是一个虚招,立马化拍为砍,一掌砍在了他的脖颈上。
刘丰遭此一击,身子猛地一颤,往后退了两步,顿时满面通红,恼羞成怒,双拳齐挥雨点般朝着戚队长身上砸了过来。
戚队长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身形迅捷的躲避着刘丰的攻势,瞅准机会,一脚踢向刘丰的右膝。
刘丰只感觉腿上一麻,身子立马一歪,力道全泄,戚队长趁机一把抱住他的胳膊,身子一扭,肩膀一背,用力一扯他的胳膊,立马一个过肩摔结结实实的将刘丰摔在了地上。
“噗通!”
刘丰沉重的身子砸到地上发出一阵闷响,让人有种大地都为之颤抖的错觉。
戚队长并没有就此停手,学着刘丰刚才跺长臂男那般狠狠的一脚跺在了他的胸口。
“喔……”
刘丰闷哼一声,面色痛苦无比,捂着胸口缩成了一团。
在场的众人面色陡然一变,都看出来了戚队长是故意的,面面相觑,没敢说话。
“我还以为多厉害呢,原来中央警备团的水平也不过如此啊!”
戚队长拍拍手,颇有些不屑的瞥了眼躺在地上的刘丰,冷笑了一声。
由贵江面色猛然一沉,铁青着脸分外难看,这是在当众打他的脸啊。
中央警备团的其他人也一个个的恨得牙痒痒,但是见由贵江没吭声,都没敢说话。
“贵江!”
这时由会堂突然喊了儿子一声,颇有些恼怒的说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好苗子?你这警备团,连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吗?警备团交到你手上,脸都给我丢尽了!”
虽然他糊涂,但是还没糊涂到自己的人被武警大队的人在门口打的毫无支架之力而毫无反应。
“父亲教训的是,是孩儿教导不力。”由贵江赶紧回头跟父亲赔不是。
“戚队长,你堂堂一个大队长,正营级干部,打赢我们一个普通的士官队员很值得骄傲吗?”
这时张奕鸿突然站出来,冲戚队长冷冷的说道:“不如我陪您玩玩怎么样?虽然您刚才消耗了不少体力,但是我可以一分钟内不出招,让你先攻!”
他主动站出来,是急于在老团长和团长跟前表现自己,不过他确实对自己的能力十分有信心。
他话音一落,全场顿时一片哗然,显然有些惊讶。
在场的可是都清楚,现在军队讲究的是一招制敌,以快、准、狠为主,像戚队长这种高手,别说给他一分钟,就是给他三十秒,如果不出招的话,可能就被打的不成样子了,这个张奕鸿年经轻轻,竟然就敢如此口出狂言。
看到众人的表情,张奕鸿挺了挺身子,眼中的傲然之情更盛,他很享受这种被众人视作中心的感觉。
由贵江也颇有些惊讶的回头望了他一眼,略一迟疑,也没有拒绝他,他知道张奕鸿是中央警备团数一数二的高手,如果他能帮警卫团把面子争回来,倒也不错。
戚队长等武警大队的人闻言则面色一变,似乎感觉受到了侮辱,戚队长回身对张奕鸿冷声道:“我不用你让,我的体力很充足,对付你个小崽子绰绰有余。”
“好,那我就领教领教戚队长的威风!”
张奕鸿见由贵江没有丝毫阻止自己的意思,立马站出来冲戚队长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站到了场地中间,做起了热身活动,互相对视的眼神中布满了寒意。
“韩上校,你认识这个张奕鸿吗?”林羽冲一旁的韩冰问道。
“当然认识,京城三杰之一的张奕鸿我能不认识吗?”韩冰笑道。
“三杰个屁,就是个无耻小人!”
林羽想起自己被偷的纯钧剑,仍旧满腔怒火,希望戚队长能帮他狠狠的教训教训这个张奕鸿。
“怎么了,你跟他之间不对付?”韩冰诧异道。
“他是个小偷,无耻的小偷!”林羽气呼呼的说道。
“他偷你东西了?”韩冰颇有些惊讶,堂堂张家的大少爷,用的着偷人家的东西吗?
“我上次不是跟你说我有个宝贝吗,是件文物,他向我买,我没同意,他就找人偷去了!”林羽恨恨的说道,心痛无比。
“是吗,那这也有点太无耻了!”韩冰冷哼了一声,“那我这次支持武警大队!不过听说这个张奕鸿小时候可是跟高人学过功夫的,不知道戚队长是不是对手……”
她语气间颇有些疑虑。
“戚队长可以了吗?”
张奕鸿活动完便背着手站在原地,装出一副武林高人的样子,显然是在故意装逼呢,给林羽看的十分无语。
“请!”戚队长冲张奕鸿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身子宛如出膛的子弹爆射而出,拳风刚猛的朝张奕鸿攻了过去。
刚才戚队长与刘丰打的时候张奕鸿早就已经看穿了戚队长的招式,并没有急着出手,一边不紧不慢的往后撤着,一边出手格挡着他的攻势。
戚队长见在张奕鸿不出招的情况下,数招下来竟然伤不到张奕鸿一丝一毫,顿时有些情急,出招速度更快,招式也更加的凌厉。
张奕鸿被他密集凶猛的招式逼迫的有些吃紧,也顾不上装逼了,一个闪身躲开戚队长的拳头,顺势一个迅猛的鞭腿朝戚队长头顶砸去。
戚队长被迫伸手格挡,但是这一脚力道太猛,砸的他身子猛地一个趔趄,噔噔噔往后退了数步,他不由狠狠甩了甩被砸中的胳膊,脸上闪过一丝痛苦。
显然他没料到张奕鸿竟然会这么厉害。
林羽见状不由眼前一亮,果然,这个张奕鸿还是有点成色的,这一脚的水平在武学界便看成大师的水平,力度刚烈,角度刁钻。
这一脚砸完之后,张奕鸿再无任何的停留,一个助跑,身子一扭,朝戚队长就是一个极快的后扫腿,戚队长脚步一错,堪堪躲过去,谁知张奕鸿另一条腿便已然袭来,戚队长显然没想到他招式如此快速凌厉,见退无可退,被迫架着双臂一挡,整个人再次被巨大的力道冲击的“噔噔”往后退了两步。
由贵江等中央警备团的人看到这一幕脸上闪过一丝得色,而武警大队那桌的众人则面色铁青,他们倒是听说过这个张家的少爷身手不凡,但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厉害,连他们武警大队的比武冠军都招架不住。
“戚队长,您还不认输吗?”张奕鸿见众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陡然间停了下来,情不自禁的再次装了起来,面带微笑的冲戚队长问道。
唐一涵和那位女客户的未婚夫约在下午两点见面。
因为是第一次和客户交流,唐一涵提前十分钟就到了咖啡厅。
为了让自己显得十分专业,她甚至拿出了自己压箱底子的正装来。
这套衣服是她几年前陪着苏小柠去欧洲治疗烧伤的时候买的。
“一涵,你穿这个真的好看!前凸后翘的!端庄又性感!”
苏小柠当年惊艳的声音还犹在耳边。
就因为苏小柠的这句话,她狠下心来,用了两个月的工资买了这一套价格昂贵的正装。
虽然她也清楚,穿什么衣服并不能改变什么。
但是起码能给她壮胆。
到底是第一次做这种服务行业,她其实很紧张。
唐一涵深呼了一口气,抿了一口咖啡,缓解了一下自己紧张的心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等到时间终于到了下午两点的时候,她握住手里的咖啡杯,抬头看着咖啡厅门口的方向。
一身黑衣的男人推门进来了。
唐一涵眉头微皱,他怎么来这里了?
真是冤家路窄。
她以为顾森之出现在这里,只是个巧合。
可没想到的是,顾森之皱眉四处看了一下,目光在瞥到唐一涵以及她面前的桌号的时候,狠狠地一顿!
男人迟疑了一会儿,到底还是走过去,在唐一涵的面前坐下。
唐一涵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她自觉和顾森之已经无话可说,两个人做陌生人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显然,面前这个男人并没有打算和她做陌生人。
“在等人?”
顾森之唇边勾起三分讥讽七分无奈的笑来,“等很久了?”
唐一涵深呼了一口气,正色,“顾先生,我在等客户。”
“虽然你我之间认识,但我现在在忙公事,我的客户马上就来了,麻烦你让开,不要耽误我工作,好么?”
顾森之眯了眯眸。
他抬手敲了敲桌子,声音淡漠,“你的客户叫什么名字?”
唐一涵翻了个白眼,“关你屁事。”
“当然关我的事儿。”
顾森之将手机拿出来,翻出她之前给他发消息的界面来,“唐小姐,我就是和你约好的顾先生。”
咖啡厅里的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
唐一涵呆滞地看着顾森之,久久回不过神来。
总监从未和她提起过,她这次做策划服务的对象是谁,只和她说,是一位从A市来的,即将过生日的女士。
原来……原来她加班加点到处查资料,用心良苦地做出来的生日策划,是给顾紫瑶做的。
她想出来的浪漫又温馨的生日会+求婚仪式的惊喜,是给顾紫瑶和顾森之准备的。
唐一涵觉得恶心。
她眯眸,直接站起身来,“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次服务的对象是你和顾紫瑶。”
“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从一开始就不可能去做。”
说完,她转身就想离开,却被顾森之拦住了。
男人抬手挡在她面前,目光淡漠,“你还爱我。”
唐一涵:“??”
“你在做什么梦?”
她怒极反笑,嘲讽地看着顾森之,“现在天还没黑呢,顾先生这就梦游了?”
“这是病,得治!”
“唐一涵。”
男人没有理会她的嘲讽,而是语调淡淡地,一字一顿地开口,“如果你已经不爱我了,你我就是陌生人。”
“为什么要拒绝给陌生人服务?又不是不给钱。”
唐一涵瞪他,“你什么意思?”
“我和顾紫瑶之间有过什么过去你不清楚?”
“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是想表达什么?”
“想让我忍着恶心,忍着屈辱,去给你未婚妻准备生日会,见证你们的爱情有多么浪漫?”
她一巴掌拍掉他挡在她面前的手,“滚吧!别恶心我!”
顾森之微微地眯了眯眸,唇边涌上一丝的笑意。
明明她现在对他的态度已经差到谷底了,他却并不觉得生气。
反倒有些庆幸。
他刚认识她的时候,她就是这样子的。
这是她的本性,她的性格。
但,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泼辣过了。
这段时间以来,除了陪着顾紫瑶和帮助颜与亭忙公事,他只要有时间,都会偷偷地跟着她。
看着她郁郁寡欢。
看着她表面上和苏小柠打打闹闹,但是眼里还是有孤寂的样子。
看着她一个人站在午夜的阳台上抽烟。
看着她表面上将所有的情绪藏起来,背地里自己哭。
他知道自己伤她太深,早就没有了关心她的资格。
他也知道颜与亭其实很喜欢她,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所以,此刻,看着终于能够发脾气,终于能够有血有肉的唐一涵,顾森之的心情忽然就好了起来。
唐一涵自然看到了顾森之肉眼可见的愉悦。
他在高兴什么?
她有些烦躁。
女人深呼了一口气,转头瞪着顾森之,“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们谈谈。”
顾森之深呼了一口气,淡然地看她,“我猜,你能给紫瑶做生日策划,不是巧合。”
唐一涵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回到自己的位置,“这当然他妈的不是巧合!”
这Y市这么多人,这么多庆典公司,庆典公司那么多人,顾紫瑶的单子能够精准地出现在她面前,说这是巧合,狗都不相信!
“但是这件事我也是刚知道。”
顾森之淡淡地开口,“我忘记了紫瑶快过生日的事儿了,今天她提醒我才想起来。”
唐一涵双手环胸,“那你这未婚夫当得还真是不称职。”
“嗯。”
顾森之对她的嘲讽照单全收,“所以一涵,这事儿我在见到你之前,并不知情。”
“紫瑶既然千方百计地让你给她做生日策划,就肯定有她自己的想法……”
“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都不相信我对她的心意,一直都觉得我对你还念念不忘,所以……她让你做这次策划,可能是想考验我。”
“所以,我想请你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将这次的策划做好,只有这样,才能打消紫瑶对我的顾虑。”
这段时间,他虽然已经和顾紫瑶在一起了,也很听顾家人的话,但他总能感觉,顾家人还在对他设防。
设防的主要原因,大概还是顾紫瑶对自己的不信任。
否则的话,她也不会千里迢迢地从A市赶到Y市,什么都不做,就是陪着他。
也许,这次的生日会,是个机会,是个让顾紫瑶放心的机会。
只是……
他看了唐一涵一眼。
只是委屈她了。
“我拒绝。”
唐一涵深呼了一口气,看着顾森之的眼里是浓浓的嘲讽,“我不想和你们扯上关系,更不想成为你们增进感情的跳板。”
“你帮我这一次。”
顾森之抿唇,“我以后都不会和你争夺苏若寒的抚养权。”
“不然的话,你知道的,我的律师很厉害。”
唐一涵抿唇,双手在桌子下死死地交缠到了一起。
顾森之这个男人,现在堂而皇之地在她面前提起顾紫瑶,提起他们之间的感情。
他是觉得,她真的不会伤心,不会难过是么?
自己曾经最爱的男人,现在和那个差点杀了自己,差点杀了自己孩子的女人在一起。
他甚至愿意放弃儿子的抚养权,只为了让自己屈辱地讨好那个女人。
他对她,到底有多喜欢?
喜欢到,可以忍受她曾经伤害自己的女人,可以忍受她差点杀了自己的孩子。
喜欢到,不要她唐一涵,不要他们的儿子,什么都不要。
女人闭上眼睛苦笑了一声。
“我没得选,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