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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看球吧发布时间:2024-11-15 01:35:48
众人面色齐齐猛然一变,竟然是韦誉恒下的命令?!
郭兆宗面色也陡然一变,怒气冲冲的瞪着韦誉恒质问道:“请您正面回答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放你娘的屁!”
韦誉恒也是勃然大怒,白城邺怎么养了这么个蠢货儿子,他抬脚一脚把白宗伟踹到了一边,冷声道:“你别血口喷人,我是让你爸对全市的私人诊所进行检查,什么时候说过单独检查回生堂了?!而且我们说的只是简单的例行检查,谁让你打砸人家的门店了?!”
韦誉恒怎么说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物,见事情发展到了这种地步,自然知道否认带来的后果可能更严重,所以他索性直接承认了,而且承认的极其有水平,简简单单几句话,便四两拨千斤般把矛头从自己身上拨开了。
随后他冷声冲老徐他们冷喝道:“你们说,是不是他以公谋私,利用你们对付何医生?!”
“对,对,就是他挑唆我们的!”
老徐立马借坡下驴,将责任全部推脱到了白宗伟身上,“他说让我们来何医生这里捣乱,我一开始拒绝了,但是他拿白局长的名义威胁我们,我们不得不配合他!”
“对啊,领导,我们也是被逼的!”
“是啊,他是局长公子,我们不敢不听啊!”
“我们都是迫不得已啊,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其他几个制服人员也立马跟着附和了起来,逮到机会也赶紧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反正现在白城邺都要被撤职了,他们也不害怕得罪白家父子。
“你们血口喷人!”
白宗伟几乎都要气疯了,是他怂恿的他们不假,但是明明是他们收了自己的烟答应的。
一头怒火的白宗伟猛地窜了起来,伸着手就要去掐老徐,但是他还没到跟前,一个武警利落的一个箭步冲过来,一枪把子砸到了他头上,他哼都没哼一声便晕死了过去。
“带走!”韦誉恒赶紧冲一旁的武警人员使了个眼色,立马有两人冲过来把死狗般的白宗伟拖了出去。
“韦……”
白城邺心里一颤,怎么说白宗伟也是自己的儿子啊,他心里难免心疼。
“住嘴!白城邺,你教子无方,我以后再好好找你算账!把他一起带走!”韦誉恒沉着脸吩咐了一声,不动声色的冲白城邺使了个眼色,自己生了个蠢逼儿子,还有脸跟自己求情。
“韦大领导果然铁面无私,雷霆手段啊!”
郭兆宗颇有些讥讽的说道,像他这种人精,哪能看不出韦誉恒是在自己面前演戏,这件事就算不全然是他指使的,也多多少少跟他有些关系。
“郭总,不好意思,是我的疏忽,对下面的人管理不当,我跟何医生道个歉。”
韦誉恒实在没有想到郭兆宗竟然如此捧何家荣,为了防止他撤资,韦誉恒只好转身跟林羽道了个歉,“何先生,这次实在是对不住您了!”
他堂堂一个市里一把手给一个小医生道歉,这个面子给的确实已经可以了,郭兆宗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您客气了,这件事与您无关。”林羽赶紧笑呵呵的摆了摆手,他也没想到韦誉恒竟然会给自己道歉,但是在他看来,这似乎并不是件好事。
“韦大领导,何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好朋友,希望您以后能多关照关照他。”郭兆宗特地跟韦誉恒点了一句,表明自己跟何家荣关系不一般。
“当然,当然,我是一方父母官,凡是清海的公民,我每个都会照顾到的。”韦誉恒笑呵呵的说了一些不痛不痒的场面话。
“郭总,我们现在可以去参加动工仪式了吗?”曾书杰见事情解决了,赶紧提到了正事,他是真正的心系清海,害怕夜长梦多,所以迫不及待的催促了一句。
说话间他冲林羽使了个眼色,意思让他帮帮忙。
林羽笑了笑,说道:“是啊,郭总,正事要紧,我们还是先去完成动工仪式吧。”
“那这屋子……”
“屋子我来收拾就行。”厉振生赶紧应了一句。
“放心,郭总,政府会按规定赔偿给何医生的。”曾书杰急忙担保道。
“好,那何先生,您先请。”郭兆宗一欠身子,赶紧冲林羽做了个请的姿势。
他这话一出口,众人面色又是一变,韦誉恒和曾书杰都在,照理说应该让郭兆宗和他们先走啊,结果郭兆宗竟然如此恭敬地让林羽先走,这是把他看得比书记还重要啊!
不过这几天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他们也算是习以为常了。
不过韦誉恒的脸色却是十分的难看,沉着脸一言未发。
“不敢不敢,郭总,您和韦书、曾市先请!”林羽赶紧摆摆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何医生,既然郭总都发话里,您就别推辞了,请吧!”
韦誉恒语气颇有些阴冷的说了一声。
林羽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只好迈步走了出去。
这个郭兆宗啊,心底里是为了自己好,但是他不知道,他越是这么对自己,韦誉恒对自己的意见就越大。
接下来的动工仪式举行的很顺利,韦誉恒和郭兆宗轮番做了讲话,后来剪彩的时候林羽特地站到了郭兆宗的左手边,将最中间的位置让给了韦誉恒和郭兆宗。
剪完彩之后曾书杰心里这才松了口气,把林羽拉到了一边,笑道:“小何啊,刚才的事别往心里去啊,虽然我跟韦誉恒不是特别熟悉,但是我知道他是个好官,不是特意针对你的。”
林羽摇头苦笑了一下,其实这件事是不是针对他,他自己也不知道,毕竟有白大少这个仇人跟着插了一脚,但是他心里清楚地是,韦誉恒对他不待见,但是为什么不待见,他却不知道。
“他应该是对你不太了解,回头我多跟他介绍介绍你。”曾书杰拍了拍林羽的肩膀,安慰了他几句。
动工仪式结束后过了两天,郭兆宗就要走了,虽然他很想多跟林羽待两天,但是毕竟上港那边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
临走前他拉着林羽的手嘱咐道:“何先生,如果遇到了什么困难,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啊。”
“会的。”林羽笑了笑,接着取过五斤丈母娘亲手做的粉蒸肉递给他,笑呵呵道:“路上吃。”
一旁的杰米脸上的肌肉再次跳了跳,结果扯到了骨折的鼻子,给他疼的立马吸了口冷气。
郭兆宗走后林羽的日子便安稳了下来,白天坐诊看病,晚上则跟江颜四处去家具城看家具和家电,准备尽早入住新房子。
韦誉恒虽然对林羽内心意见很大,但是他是非分明,并没有特意去找林羽麻烦,但是同样的,林羽想从他这里讨到什么便利,也是不可能的。
现在郭兆宗已经走了,他绝对不会再迁就林羽。
这天他正在办公室办公,葛晋突然过来敲了敲门,接着推门进来汇报道:“韦书,公安局的副局长皮泽求见,说有重要的情况要跟您汇报。”
“重要情况?什么重要情况?”
韦誉恒皱了皱眉头,他这会儿正忙着呢,能不见就不见。
“据他说是关于何家荣的。”葛晋连忙如实汇报道。
“何家荣的?”
韦誉恒略一沉吟,接着招招手,示意葛晋让他进来。
很快,一个身形椭圆的男子快速的跟着葛晋走了进来,看到韦誉恒后立马点点头,客气道:“韦书,您好。”
“你好。”韦誉恒打量了他一眼,皱着眉头道,“你这身材,怎么抓贼啊?”
相比较卫功勋的硬朗健壮,皮泽的身材确实有些走样了。
“呵呵,我不抓贼,我早就退居二线了。”皮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说吧,有什么事要汇报啊,听说是关于何家荣的?”
“不错,韦书,我这边有个档案,您要不要看看?”
得到韦誉恒的允许,皮泽赶紧拿着档案走到了韦誉恒跟前,放在桌上,往前一推,颇有些愤愤道:“我听说那天万娱影视城动工仪式时您亲自给何家荣道了歉?这简直就是荒谬,他何家荣也敢接受,真是不是好歹!”
“这是我跟他的事,与你无关,错就是错,对就是对,是我的责任,我不会推脱。”韦誉恒淡淡道,眼皮都没抬。
“韦书果然深明大义啊!”
皮泽冲韦誉恒竖了竖大拇指。
“行了,别拍马屁了,你给我看的这是什么东西?”韦誉恒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皮泽赶紧绕到韦誉恒身边,指着档案说道:“您看,这是前段时间我们市发生的一起重大刑事案件,清海市人面医院的院长藏狄安在租住的小区门口被人用车撞死,当时都上了新闻,您应该也听说过吧?”
“对,我刚来的时候是听说过,据说是从京城调过来的是吧?犯罪嫌疑人抓到了吗?”
“抓到了,前几天刚刚抓到,您看,这个人叫马猛,是个大混子,道上人都叫他马爷,经营着一家KTV,当时就是他驾车把藏狄安撞死的。”皮泽解释道。
“那这跟何家荣有什么关系?”韦誉恒皱眉道。
“怎么没关系,根据我们的调查,马猛跟藏狄安的冲突仅限于赌博的时候打架,而且还是马猛把藏狄安打了,论理说他不至于把藏狄安杀了啊?杀人动机不够充分。”皮泽小心的说道,“随后经过我们进一步的调查,发现藏狄安生前起过最大冲突的人是何家荣!”
“何家荣?”韦誉恒眉头紧蹙,“你的意思是何家荣指使的马猛撞死的藏狄安?”
“不错!”皮泽点点头,肯定道,“这一点,马某已经交代了。”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很稳,脸不红心不跳,因为京城来的大人物已经跟他交代过了,让他这么说就行,其他的,已经都打点好了。
“马猛已经交代了?”韦誉恒面色微微一怔,“你确定没有搞错?”
“确定!”
皮泽用力的点点头。
“好!好!好你个何家荣,当真是胆大妄为!谢长风走了,我看谁再包庇你!”
韦誉恒将手里的档案狠狠的摔在了桌上,火冒三丈。
茶壶。。。。“吼吼吼……”
旺财趴在中堂墙壁上不停的低声咆哮着,一对圆溜溜的虎眼,死死盯着上方钉进墙壁用来挂黄龙道人画像的青铜色金属钉子!
王乐见状,顿时就意识到这根铅笔粗的青铜色金属钉子有问题。
正当王乐准备出手的时候,就见旺财前后腿使力,虎爪直接抓紧墙壁,迅速往上窜去。
“嗖”的两下,旺财的右前腿就碰到青铜色钉子,跟着猛地拍下去!
眨眼间,整根青铜色金属钉子全都没入墙壁里面,只剩下一个小小洞口。
“轰隆隆……!”
一阵阵低沉又刺耳的摩擦转动声中,只见整面墙壁开始轻微震动起来。
而旺财则是第一时间从墙壁上跳下,然后紧紧抱住王乐的大腿,然后爬到对方的肩膀上静静等待起来。
此时就见大厅中堂这面墙壁在轰鸣声中,墙壁脚下缓缓出现一道清晰可见的裂缝。
然后整面墙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径直往裂缝当中落去,就跟乌龟似的,将头缩进自己的龟壳里面。
虽然动静不大,但立马引起曲惊鸿的注意,使得对方好奇地从房间里探出脑袋。
随着中堂整面墙壁的消失,整个大厅里面变得更加空旷起来。
而露出的暗室约有一百个平方,里面有桌椅床等简单的家居摆设。
曲惊鸿见暗室里面并没有值得注意的东西,所以很快就缩了回去,消失在王乐的视线里面。
虽然暗室里面的摆设很简朴,并没有丹房该有的药鼎或丹药等宝贝,但是王乐并没有感到失望。
因为旺财寻宝的天赋,在这次洞府空间之行的过程里面,王乐已经充分见识过了。
所以王乐对旺财很有信心。
随即就见走进暗室的王乐直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然后翘起二郎腿看着旺财在四处乱嗅。
反正在破妄法眼无法透视的情况下,王乐可不想白费功夫,试图找出什么线索来。
毕竟造下这处道场的可是一位大乘境修士,其手段之高深莫测,在没有破妄法眼透视异能这一作弊器的情况下,远不是他王乐一个小小元婴所能揣测破解的。
既然如此,那么一切就交给旺财了。
“咦!”王乐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之色,坐在太师椅上的屁股更是忍不住动了动。
“这椅子竟然有让人心神安宁的效果。”王乐暗自惊讶道。
如果日常修炼的话,有这张椅子必然能提升修炼的质量。
因为它能让人在修炼时,更快更容易进入身心空明的良好状态。
随即就见王乐将暗室里另外三张椅子轮流坐了一遍。
毫无疑问,都是同样的效果。
“这椅子不错!”
王乐面带满意的暗自想道,跟着就随手将三张椅子收进法眼空间。
至于坐在屁股下的椅子,王乐打算留给待会从房间出来的曲惊鸿。
怎么说自己吃肉,给人家留点汤,也是应有之义嘛。
而就在这时,只见一只四处乱窜的旺财突然迈着小短腿,直接跳到王乐面前的八仙桌上。
王乐眼神一凝,就见旺财很灵活地直接扒开茶壶盖子,先是看看里面,然后鼻子对着茶壶口猛地嗅了嗅。
随即就见旺财发出兴奋的低吼声,然后扭头看向坐在椅子上的王乐,显然是有所发现。
王乐见状,不禁眉头微微挑起,跟着就起身看向桌子上那只灰扑扑,丝毫都不起眼的小茶壶。
当王乐的视线从壶口落入壶内,顿时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没站稳又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面。
电光火石间,王乐赶紧收起视线,同时双手撑住桌子稳住身形,以免出了洋相。
“嘶!”倒抽一口凉气的王乐满脸惊疑不定之色。
要知道,他可是一位能跨境斩杀化神的元婴强者,其个人意志坚若磐石。
不过是看一把小小的茶壶内部而已,竟然没有稳住自身的精神意志,差点就着了道。
对于王乐来说,这真是见了鬼了。
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都没看到!
而这就是王乐现在的心声。
王乐下意识的看向桌子上的旺财,忍不住嘀咕道:“怎么这家伙看就没事儿?只不过是一把小茶壶而已,竟然还会瞧不起人!”
毫无疑问,这把看起来灰扑扑,能直接托在手上的茶壶非比寻常,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普通。
正当王乐看向茶壶的眼神放光之际,就见旺财对着壶口里面吐起口水。
王乐:“………”
而吐完口水的旺财又立马从桌子上跳了下去,跟着就冲向大厅外面。
“小家伙这是在干嘛?”
王乐看着消失在大厅门口的旺财,心中满是困惑的暗自嘀咕道。
旺财的动作很快,没过一分钟就重新出现在王乐的视线当中,并迅速冲进暗室,跟着马不停蹄地再次跳到桌子上面。
不过王乐也发现此时的旺财嘴里多了一根细树枝。
跟着王乐就认出旺财咬在嘴里里的细树枝,正是从果寿圣树上面折下来的。
“这是在玩什么把戏?”
王乐不禁心中暗道,对旺财的这一连串动作愈发感到好奇。
此时就见旺财将嘴里的细树枝放在桌子上,然后用嘴叼住茶壶把手,跟着壶嘴对上细树枝直接浇了下去。
当王乐看到壶嘴里有白色液体流出来的时候,不禁感觉到怪怪的。
但很快,王乐就忘了这种怪怪的感觉。
因为他看到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
那就是细树枝被这白色液体滋润后,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生出鲜艳欲滴地绿色枝叶。
“这是……”王乐一脸的难以置信。
怪事他见多了,但从未见过如此夸张的事情,今天活生生的出现了。
震惊过后,随之而来的就是狂喜!
此时此刻,即便是一头猪,也知道眼前这把灰扑扑的茶壶是个了不得的稀世宝物!
这个当下,王乐恨不得立马拿着茶壶再好好试验一番。
但这里显然不合适,尤其还有曲惊鸿这样的外人在附近。
王乐做了个深呼吸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最后再看了一眼这把看起来毫不起眼的茶壶,跟着就将其收进法眼空间。
毫无疑问,这是王乐进入洞府空间到现在,乃至自打抵达永恒星以来,所获得的最大机缘!
冲出群围。。。。
此时,那些之前被法器狼牙棒一击爆碎掉的婴儿头颅又完好如初,密密麻麻的挤满在罩壁之上。
所幸王大少不是密集恐惧症患者,不然的话,老早就疯狂崩溃了。www!22ff%com
这个当下,因为王乐开启了破妄法眼龙隐异能,整个百子血河车的空间内已经失去他的踪影,所以罩壁上的那些婴儿头颅也跟着失去攻击目标,呜咽鬼叫的阵阵魔音渐渐消失,安静了下来。
等到百子血河车陷入到寂静,只有罩壁上血浆哗啦啦流动的声音时,隐身的王乐动了。
只见他将手中已经被百子血河车流动血浆腐蚀报废的法器狼牙棒死劲一个舞动,往相反,也就是背后方向狠狠抛出砸了过去。
砰!
法器狼牙版在眨眼之间就撞到猩红色罩壁上,发出距离的炸响声,一颗颗被砸中的婴儿头颅瞬间爆碎,才安静下的魔音再次疯狂响起。
也就在这一瞬间,隐身的王乐心中一动从法眼空间取出南怀远本命法器道剑紧握在手,径直往面前因为狼牙棒的撞击,而让那些婴儿头颅引走的空荡荡罩壁冲了过去!
虽然南怀远的这把本命法器道剑并没有像拳镇山河那样被王乐祭炼收归己有,用起来没有那么得心应手,但毕竟是成就武道地阶中期的老牌高手蕴养多年的本命法器,其威力当然强悍无比。
即便王乐临时启用南怀远这把本命法器道剑,无法发挥出这把道剑的全部威力,也没多大关系,只要能发挥出一成威力,外加起锋锐度,那也将是不可小窥的强大力量存在!
隐身的王乐一两步间冲到罩壁近前,双手紧握道剑剑柄高举过头顶,同时丹田内的先天之力也跟着传送到道剑上,很是意外的吞吐出白色剑芒,虽然弱小,但总比没有的好。
这时倍感意外的王乐来不及多想,双手挥动发出剑芒的道剑就往百子血河车猩红色罩壁直直劈了过去!
吱啦
一声撕裂的清脆而尖锐声音响起,就见猩红色罩壁被划开了一道大口子!
隐身的王乐精神一振,再也顾不得隐藏,发出一声清啸,同时手中道剑不停,连续往破开的罩壁划了过去。
一个眨眼的功夫,只见百子血河车的猩红色罩壁就被王乐手中道剑给化成了破棉被一样稀巴烂!
这时,百子血河车上的九十九颗血淋淋的婴儿头颅发出痛苦吼叫,疯狂的就往被王乐用道剑划开地破开冲来!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随即就见金刚琉璃罩护身宛如黄金战士般的王乐,双眸尽是被血色充满,怒吼一声杀字,舞动手中吞吐微弱剑芒的道剑就往破口的地方直冲而去!
轰轰轰!!!
呜呜呜!!!
…………
这一刹那,九十九颗蜂拥而至,百子血河车好似化成了无边血海,杀红眼的王乐,手中道剑纵横荡敌!
一颗颗头颅被剑芒扫碎,天地间好似下了磅礴血雨淋在护住王乐全身的金刚琉璃罩上,结果却不伤分毫。
电光火石,王乐撤去龙隐异能,现出黄金战士般的伟岸身形,发生一声好似要震碎空中乌云般的咆哮,手中道剑划出密密麻麻白色剑芒冲开拥挤在一起的婴儿头颅,双脚一蹬地面,整个人就像利箭般冲出重围,重见天日杀出百子血河车空间!
道剑杵地,满头大汗的王乐弯腰喘着粗气,刚刚这一番激斗从开始到结束虽然短暂,但毕竟面对的是从未遇到过的凶险局面,能做的就是爆发出巅峰战力,勇往直前的杀出去。
而这比刚刚击杀何玉成的还要艰难,王乐已经竭尽全力,所幸最终能破开百子血河车冲了出来。
王乐可以想象,这百子血河车没人主持掌控都如今恐怖,他不敢想象换一个比何玉成武道修为更高的人来掌控,那么威力将会令人不敢想象。
更重要的是,何玉成曾说过这百子血河成还没有彻底祭炼完成,等凑成百子的话,王乐不用想都知道,自己遇上只有逃跑的份,而不是杀得天翻地覆!
呼出一口浊气,还未停歇的大雨打在护住王乐周身的金刚琉璃罩上,过了一会儿,等寒风吹散血腥味后,王乐这才撤去金刚琉璃罩,转身看向那百子血河车。
此时就见被道剑划开的大口子已经愈合,上面那九十九颗婴儿头颅也恢复如初,好似不曾被击碎过一般,刚刚那番冲杀就像跟梦一样不存在于现实当中。
“这鬼东西真是邪性得很!”
脸色阴沉中带着一丝后怕的王乐,死死盯着面前不远处的百子血河车,轻声自语道。
随即就见王乐先是抹掉脸上的雨水,然后拔出插在地上,被大雨给冲干净的道剑,还有解下手上带有的极品法器拳镇山河,恢复成手镯状一起全都收进法眼空间当中。
解下装备后,王乐开启破妄法眼的透视异能,然后就查探起整个别墅庄园起来。
几分钟后,王乐身子一闪没花多少时间就来到厨房里面,先是打开煤气管道,接着关上门窗走了出去来到车库,找到两大桶汽油等易燃品……
当王乐将一切都弄好的时候,下了半夜的磅礴大雨终于停了,只不过寒风依旧,并且随着夜越深,温度更加低了起来。
此时,从法眼空间拿出干燥衣服换上的王乐,点了根香烟缓缓抽了起来,直到烧了一半后才将手里香烟往厨房门口一弹,接着身子一闪消失不见。
轰轰轰!
剧烈的爆炸声从厨房响起,接着在寒风的助威下,火势很久就蔓延到已经浇了汽油的连片木楼。
这时来到院子里的王乐看了眼周围已经架上木头浇了汽油的百子血河车,然后才转身从庄园大门离开,并在附近找了个高处观望起来。
就这样,没过多久,何玉成的别墅庄园火势彻底烧起来了,化成了一片火海,在王乐的视线里,院子里的百子血河车再次变形,于火海当中翻腾不休,最后那些流动的血浆全都被烧得干涸……
“李主任,您来了。”
院长其实对方一鸣的话也似信非信,毕竟这个外甥的水平他是知道的,现在看到李浩明来了,他才彻底松了口气。
“李主任您好,钱大少的情况确实已经稳定了下来,不信您跟我去看看。”方一鸣自信的一笑,接着带着众人进了重症监护室。
只见病床上的钱大少面色平和,呼吸平稳,显然肺叶里的碎骨已经被取了出来,头上包着绷带,双腿也用夹板固定好了,确实已经脱离了危险期。
“我的儿子啊。”张兰英看到儿子这个模样,心疼的不行,扑到钱子峰床前就开始痛哭。
钱海德虽然心里也悲痛不已,但还是不忘跟方一鸣道谢,“方医生对吧,你救了我儿子的命,就是我们钱家的恩人,你放心,我一定亏待不了你。”
“哎呀,钱总,您客气了,治病救人,是我们医生的本分嘛。”
方一鸣一听乐的嘴巴都咧到后脑勺了,装模作样的虚伪道。
“钱总,我这外甥积极上进,确实是个好苗子,以后还得请您多关照啊。”院长笑呵呵的说道,语气十分自豪。
现在眼见为实,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外甥还真有两下子,这次不只给他争了脸,也给仁爱医院争足了脸面。
“小方,据我所知,你是西医出身吧?怎么对中医也如此精通吗?”
李浩明看到钱子峰身上的银针,不由有些诧异,而且更令人惊奇的是,不用开刀,病人身上的断骨便被接好了。
“不错,李主任,我闲暇的时候也会研究一些中医的书籍,所以对针灸和接骨之术也略通一二。”方一鸣面带微笑,自信道,“今天情况危急,所以便冒险试了一下,没想到竟然成功了,也多亏钱大少自己福大命大。”
刚才在李浩明他们来之前,方一鸣就已经把各方面的措辞都准备好了,所以回答的有条不紊。
“嗯,这台手术你做的确实不错,没想到啊,长江后浪推前浪。”李浩明摇头苦笑了一下,没想到平日里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医生竟然远远超过了自己,内心不由生出一股挫败感。
“李主任,我儿子现在是不是已经没事了?那他以后还能站起来吗?”张兰英满眼泪花的朝李浩明问道。
“这个就不要问我了,方医生在,你还是请教他吧。”李浩明闪身往后退了一步。
在方一鸣面前,他竟然有种才疏学浅的感觉,以前这种感觉,他只在宋老和林羽面前有过,没想到啊,仁爱医院也是卧虎藏龙之地。
在他看来,单从这台手术的水平来看,方一鸣的能力,可能已经比肩林羽。
没想到啊,中医沉寂了这么久,一下便出了两位如此才华横溢的青年才俊。
“方医生,我儿子有站起来的希望吗?”张兰英看着方一鸣,满脸期待的问道。
“这个……这个嘛……”
方一鸣皱着眉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现在钱子峰的情况如何,他压根也不知道。
不过他反应倒也迅速,叹了口气,惋惜道:“这个我也不敢保证,只能看钱大少的运气和意志力了,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后面具体恢复的如何,得看他自己的了。”
他简单几句话,便把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意思是他手术已经做完了,其他的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那方医生,我儿子大概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钱海德着急道。
“这个也很难说,还是得看他自己的意志力。”方一鸣面色凝重道。
“他身上的针怎么处理?”院长问了一句,对于中医,他也不太懂。
“针千万不能动,否则出了什么后果,可就怨不得我了!”
方一鸣想起林羽走前的话,急忙说道,心里有些懊恼,林羽这个混蛋,只跟他说针不能拔,为什么不告诉他需要多长时间。
“老实交代,你的医术从哪里学的?”
往回走的路上,江颜回想起刚才那神奇的一幕,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书上啊。”林羽小心开着车,随口说道。
“你看的什么书,神书?”江颜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骗鬼呢,要是看看书都能成为医生,那全世界的人都是医生。
“我看的书本来就比较精深,而且,你听过什么叫天赋吗?”林羽转头冲江颜笑了笑,说道:“你老公我,何家荣,就有这种神医的天赋,所以什么东西都是一点都通。”
江颜见林羽故意跟她打马虎眼,有些生气,见他不愿意说,也没强迫他,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第二天一早,林羽正在厕所刷牙,江颜立马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语气急促道:“你昨晚救治钱子峰的事上新闻了。”
“啊?这么快?”林羽不由有些纳闷。
“不过不是你,是方一鸣。”江颜冷声道,显然有些不悦,把手机送到了林羽跟前。
只见清海市新闻网首页有一个显著地红色标题:富商之子深夜飙车危在旦夕,仁爱医院青年医生妙手回春。
下面的配图则是一张版面很大的方一鸣近身照,新闻的内容讲述的也是方一鸣如何将重症伤者医治好的云云。
林羽笑了下,也没当回事,点点头示意他看完了,继续刷起了牙。
“你难道不生气?!”
江颜皱着眉头问道,如果换做别人,辛辛苦苦的劳动成果被人抢了,肯定早就火冒三丈。
但是林羽脸上竟然没有一丝恼怒的神色。
“生气?生什么气?”林羽刷着牙含含糊糊道:“沽名钓誉之辈,早晚会现出原形。”
“傻子!”
江颜翻了个白眼,气的骂了一声,说道:“你知道这台手术的价值是什么吗?是在整个清海医学界的声望、地位……”
“我治病救人,不是为了这些东西。”
没等江颜说完,林羽就摇摇头打断了她。
江颜一愣,望着林羽出神,不知道该骂他傻呢,还是该佩服他高风亮节。
不过无论如何,她对方一鸣这种小人行径十分不耻,气呼呼的说道:“看着吧,我一定要揭发他。”
“不用。”
林羽懒洋洋地说道:“我说了,他早晚会原形毕露的,我扎的那几针功效有限,可能到傍晚钱子峰就撑不住了,本来今天还打算继续过去给他扎针的,现在看来,还是交给妙手回春的方医生吧。”
江颜不由一怔,见林羽如此自信,便也再没多问,转身换衣服上班去了。
林羽到了回生堂之后卫雪凝早就已经来了,正用红色的粉笔在他门口的防盗门上画着一个王八,接着在王八后背写上了何家荣三个字。
“你干什么呢?”林羽有些无奈,这个卫雪凝这么大了,还这么孩子气。
“给你画像呢。”卫雪凝笑嘻嘻的说道,“你这个防盗门太单调了,我给你加点色彩。”
林羽摇头笑笑,也没跟她一般见识。
开门进屋后,卫雪凝首先从口袋里掏出来了五百块钱,啪的拍到桌子上,昂着头高傲道:“今天上午本姑奶奶包了你了!”
“你说什么?!”林羽皱着眉头瞥了她一眼。
卫雪凝被林羽眼神吓了一跳,气势立马降了下来,说道:“本妹妹包你一上午,专门给我做推拿,可以不?”
“不行,我还要看其他的病人,你这个盆骨推拿半个小时就足够了。”林羽说道。
卫雪凝冲他哼了一声,也没再敢多说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别的男人见了她都跟老鼠见了猫似得,但每次见到林羽,她都有相反的感觉。
给卫雪凝推拿完之后,林羽就接着看其他的病人。
卫雪凝今上午也没事,索性就没走,坐在椅子上看他治病。
“您这是营卫不和,我给您开个方子,以发汗而止汗,很快便能痊愈。”
林羽说完便低头写方子。
卫雪凝看着林羽一本正经给人看病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莫名的小帅,感觉林羽跟她从小接触的男生都不一样。
别的男生都怕她,跟在她屁股后面恭维她,吹捧她,唯独林羽能让她感觉到震慑力。
这种感觉,她只在自己的老爸卫功勋身上感受到过。
傍晚的时候,林羽这里闲淡自如,仁爱医院却乱成了一锅粥。
“怎么回事,今中午还好好的,怎么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病情就恶化了?!”
重症监护室外面院长戴伟对着方一鸣在内的一众医生怒气冲冲道。
就在刚刚,原本病情稳定下来的钱大少,突然间情况急转而下,呼吸困难,身体抽搐,各项生命指标快速下跌。
“这……这我们也不知道啊,好端端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一众医生也是满头大汗,不知其然。
方一鸣也是面色煞白,没敢吭声。
“一鸣,你快去看看啊,昨晚上就是你给医治好的,现在怎么就说医治不了了?”院长皱着眉头冲方一鸣急切道。
“院长,那什么,他现在情况有变,已经超出我能力范围之内了。”方一鸣急忙推脱道。
“治不了也得给我治,这里面就你医术最好,抓紧给我进去!”院长声音威严的命令道:“无论如何要给保住钱少的性命,否则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军情处的众人看到这一幕陡然间狂呼不已,显得极为的振奋与不可思议!
这把纯钧剑竟然单纯靠自身的重量,就将整块看似坚固无比的石英岩穿了个通透!这得多么锋利,多么坚硬的剑才能够做到啊!
要知道,刚才服部卯足了全力,一刀挥下,也不过是才切掉了石英岩的一个边角而已!
“太神了,太神了!十大名剑果然名不虚传啊!”
“这才是真正的削铁如泥啊!”
“太他妈给力了!我们的老祖宗太他妈的给力了!这下我们赢定了!”
“妈的,让这帮小东洋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华夏兵器!”
一帮军情处的年轻军官看到这一幕激动不已,不过这种激昂的情绪倒也是适可而止,并没有表现的太过火,因为他们心里仍旧捏着一把汗,知道此时高兴还为时尚早,只有这把纯钧剑真正的斩断了东洋人的刀,他们才算真正的赢了。
毕竟刚才那把神武锏一开始的时候也是气势非凡,也将石英岩击了个粉碎,但是最后仍旧输给了人家的东洋刀。
德川等倭国剑道宗师盟的人见到这一幕脸色也是齐齐一变,显得有些震惊,不过很快神色也恢复了自然,毕竟兵器锋利并不能说明硬度就一定高。
“用你们华夏的话说,你这叫虚张声势吧?”
服部瞥了眼插在石英岩里的纯钧剑,冷笑一声,接着一转手里寒光闪闪的倭刀,大喝一声说道,“接招吧!”
话音一落,他脚下一蹬,身子骤然间飞奔而出,手里的倭刀高高举起,作势要狠狠的朝着林羽的头顶劈砍而来。
林羽面色平淡,在服部快冲到跟前的时候,脚下猛地一踏,一个箭步踏出,同时右手抓住插入石英岩里的纯钧剑,猛地的一挑,只听又是铮然一声,插在石头里面的纯钧剑便硬生生将整块石英岩给剖开了。
同时林羽右肩一甩,手中的纯钧剑自下而上斜刺里挑出,正迎服部砍来的那一刀。
“砰呤!”
两柄利刃撞击的刹那,一声脆响传来,一道寒光陡然间旋转着飞出,随后噗的一声,插入了数米开外的泥土中。
众人面色一惊,急忙循着寒光消失的地方望去,只见泥土里插着一截银光闪闪的断刃,正是服部手里的那柄倭刀的上半段!
哗!
整个场地顿时爆发出了一阵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
“太棒了!十大名剑,这是我们华夏的十大名剑啊!”
“哈哈哈,这才是我们华夏真正的实力,这才是我们华夏真正神兵利器!”
“不堪一击,东洋刀真的是不堪一击啊!太不可置信了!”
“爽!小东洋,这下看你们还牛不牛!”
一帮军情处的年轻军官见此情形,实在是情难自控,纷纷扯着嗓子高喊了起来,有些人甚至眼里已经噙满了泪水,刚才他们受到的无尽的侮辱,此时终于可以尽数回击回去了!
此时,他们为华夏的祖先,为华夏的文明而刚到骄傲!
胡海帆和范将军等人看到这一幕也是陡然间松了口气,互相望了一眼,眼中迸发出一种莫大的欣慰与自豪,心中对林羽也不由的产生了一种感激之情。
今天要不是林羽,军情处甚至是整个华夏丢失的面子,还不知道要怎么讨回来呢。
德川长信等一众倭国人看到刚才电光火石的那一幕,则好像吞了一大口苍蝇,面色铁青,无比难看,半张着嘴发不出丝毫的声音,而且眼中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震撼,显然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华夏所谓的十大名剑竟然如此牛逼!
好歹对抗个几个回合也行啊,没想到不过是一次简单的相击,他们边角料制成的倭刀竟然便被直接震断!
而且更令人难以接受的是,这一回合的攻势是服部主动发起的,是他自上而下往下挥砍的,而林羽则是正常的抬剑进行防御,根本没有用什么力道,也就是说,他们的刀是被服部自己的力道给震断的!可见这把纯钧剑有多坚硬!
而服部在刀断的同时,因为力道的巨大失衡,身子不由往前一扑,打了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好在他反应迅速,下意识的用手里的断刀往地上一戳,这才稳住身子。
随后他面色一变,急忙将手里的断刀拔出来,等他看到手里的倭刀确实自腰身整个截断了之后,耳旁嗡的一声,大脑一片空白,眼睛陡然间睁大,几乎都要凸出来了,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颤声惊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林羽望了他一眼,没有理他,接着转头冲德川长信说道:“德川先生,现在可以请出你们所谓的东洋第一刀了吧?!”
德川长信因为惊怒,放在桌下的手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憎恨的望了林羽一眼,随后冷声道:“把我们的东洋第一刀请出来,让他们长长见识!”
好在,他们还有东洋第一刀!斩金截玉的东洋第一刀!
因为他早就已经命人将这把全国上下都引以为傲的宝刀一起带了过来,所以他话音一落,一个身着和服的男子快步的走了出来,手中捧着一个白色的长条状锦盒,跟先前的那一个深紫色相比,更要华贵一些。
部队中一些懂倭国文化的士兵看到两个锦盒的颜色,已经低声咒骂了起来,因为他们知道,在倭国,白色是天皇的专用代表色,而紫色则是太子的专用代表色,这帮倭国人自己留着的东洋第一刀用的是白色的锦盒,而送给华夏的边角料倭刀用的却是深紫色锦盒,其用心险恶,显而易见!
不过好在胡海帆压根瞧不上这把边角料制作的刀,根本连要都没要。
“德川先生,你们要不要再好好的看看你们这把宝刀?或者你们的人都一起跟这把刀合个影,留个念什么的!”
林羽笑眯眯的望着德川长信,学着刚才服部的语气,气死人不偿命的笑着说道。
军情处的一众军官听到这话不由顿时哄笑了起来。
“这话应该我对你说才对!”
德川长信冷哼一声,接着就要起身,“这次我亲自用我们的东洋第一刀接你的剑!”
刚才那一幕让他肝火大动,他实在坐不住了,所以要亲自出来用他们的东洋第一刀迎战林羽手里的纯钧剑。
他甚至怀疑,他们并不是输在了刀刃的坚固程度上,而是输在了内劲的较量上,毕竟他在医馆的时候见识过林羽的能力,知道林羽身手极其不一般。
不过就在他起身的刹那,坐在他身旁的那个长相猥琐的光头老人立马抓住了他,沉着脸低声说道:“德川,你可要想好啊,如果这次我们要是输了,可就意味着,是我们的东洋第一宝刀输给了华夏仅仅排名第九的宝剑啊!到时候我们这把镇国宝刀毁了不说,而且我们旭日帝国也会名声扫地,连带着被华夏甚至是全世界瞧不起啊!”
“你什么时候学着替敌人说话了?!”
德川长信冲光头老人厉声道,“用华夏的话讲,你这叫‘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我们的东洋第一刀是无坚不摧的,是永远不会败的,同样,大旭日帝国也是永远不会败的!”
话音一落,他立马一甩手,直接迈着大步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紧接着旁边一个手下快步的跑到他跟前,手里竟然托着一块一次性包装的湿毛巾,恭敬的递到他面前。
德川长信将自己身上的肌襦袢裹了裹,双手抓着腰带用力的将衣服束紧,接着才结果手下手里的湿毛巾,仔仔细细的将手擦拭了几遍,接着嘴里念念有词的将白色锦盒的盖子打开,神态恭敬无比,仿佛在触碰什么贵不可言的神物一般。
众人顿时伸直了脖子,好奇的望向了白色的锦盒,想亲眼目睹一下这把被倭国人吹上天的东洋第一刀。
盖子打开后,只见锦盒中铺着一层深红色绸布,绸布上放着一个黑色的木制刀架,刀架上是一把剑身修长的倭刀,造型与先前那两把已经报废的倭刀相差无几,整个刀身铮亮无比,明亮如镜,但是跟先前那两把边角料制成的宝刀不同的是,这把刀的刀身竟然隐隐泛着一股奇异的淡蓝色。
而且这把刀的刀柄也显得较为长一些,刀柄用流金丝线绑着诸搓卷,看起来十分的高贵大气,确实不像俗物!
德川长信恭敬的冲这把倭刀鞠了一躬,随后这才双手抓过这把东洋第一刀,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接着将刀身往自己额头上一磕,这才单手持刀,将手里的刀尖往地上一磕,使得剑尖没入泥土中,挺着身子满脸傲然的望着林羽,双眼一眯,冷声道:“请吧,何先生!”
“来者是客,您先请!”
林羽站在原地没有动,淡然一笑,冲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接招!”
德川长信没有丝毫的迟疑,猛喝一声,身子骤然前倾,同时手里的刀倏地一挑,刀尖竟然挑起一丛泥土,直射林羽的眉眼,与此同时,他脚下一蹬,手中锋利的长刀一出,直刺林羽的喉间。
林羽赶紧跑过来,低头望了眼谭锴手里的东西,见是一块包着纸条的小石头,那纸上面似乎还写着字。
“打开看看,写的什么?!”
林羽冲谭锴嘱咐一声,接着抬头看去,只见窗户上破了一个小洞,而那洞四周的玻璃裂成了蛛网状,因为这玻璃质量太好,所以这玻璃根本没有炸裂开来。
不过这也让林羽感觉愈发的惊诧,军区医院的钢化玻璃都是定制的,在国内所生产的玻璃中都是顶级的,而质量这么好的玻璃,竟然用一块小石头就轻易的给击穿了,这得是多大的力道啊!
而且这人在击碎玻璃之后,竟然在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更加印证了这个人是个高手!
“欲求线索,明晚九点,地下乐园,不见不散!”
谭锴将手里的纸条念了一句,狐疑的望了林羽一眼,说道:“何先生,这人是什么意思,莫非他是给我们送情报的?!他又是如何得知,我们需要什么线索的?!”
林羽接过他手里的纸条,看了眼那上面的字,不由眉头一蹙,也不知道这人指的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他说的线索,是大魔头的下落?!
而至于这个“地下乐园”,林羽根本从没听过,不过知道多半是个地名。
就在他那纳闷的刹那,他的手一搓纸条,突然发现右下角没展开的地方还有墨迹,他赶紧将那一截纸顺展开,发现这一处的墨迹写的根本不是字,而是一朵玫瑰花!
玫瑰?!
林羽看到这朵玫瑰花的刹那,脑海中情不自禁的浮现出了玫瑰那笑盈盈却又妖娆万分的面容,他心头仿佛被什么触动到了一般,望着纸上的玫瑰花,神情也不由温柔了下来。
莫非这张纸条是玫瑰送过来的?!
如果是玫瑰送过来的,那这线索多半指的就是这大魔头的下落。
毕竟玫瑰的弟弟小智归根结底,是死在凌霄和大魔头手下的,所以这个仇,玫瑰绝对不会不报!
显然她这是想借助军情处的力量,所以才投了这个石子进来。
“这个女人……”
林羽用手轻轻的摸索着纸上的玫瑰,轻声埋怨了一句,他不知道玫瑰方才投这张纸条的时候,知不知道自己也在屋子里。
应该不知道吧。
林羽想到,如果知道了,她哪怕就是跑,也会跑的慢一些吧,起码也能让自己追上一程。
林羽轻轻的叹了口气,每次想起玫瑰,他都感觉心头惆怅,她是那么美丽的妖艳,但同时也是那么的忽远忽近,宛如春风,拂面温柔,但是无从捉摸,永远抓捏不到。
“何先生,扔石子的这个人您认识?!”
谭锴看到林羽脸上的异样,顿时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她!”
林羽摇摇头,苦笑道,他对于玫瑰的字迹也不了解,所以不敢确定,不能单纯靠着纸上的这一朵玫瑰花就能断定是玫瑰,不过林羽内心还是倾向于希望这个纸条是玫瑰写的。
“不过我可以追查追查!”
林羽略一迟疑,把纸条折叠起来,冲谭锴说道:“你在这里照顾韩上校,这件事交给我吧,有消息我会告诉你的,怎么样,信得过我吧?!”
毕竟自己已经不是军情处的人了,所以有些话林羽还是要说明白的。
“何先生,您这哪里话,我不相信您还能相信谁!”
谭锴笑了笑说道,随后皱着眉头问道,“不过我可得嘱咐您一句,您千万得小心,可别中了别人的埋伏!”
这纸条难说不是什么对头故意扔过来的,就是为了引军情处的人上钩。
“没事,谁埋伏谁还不一定呢!”
林羽十分自得的一笑,说道,“谭兄,这个地下乐园是哪,您知不知道?”
“地下乐园?我也没听过啊,哪啊这是……”
谭锴眉头一蹙,显然也觉得这地名十分的陌生。
“我找人打听打听吧!”
林羽觉得谭锴也不知道,不觉有些蹊跷,毕竟像谭锴这种四处外出执行任务的人,又在京城生活了这么多年,应该很少有他不知道的地方的。
不过林羽也没往心里去,觉得不就是个地名吗,随便找人打听就能打听到。
但是让林羽惊讶的是,他跟赵忠吉、步承以及医院里的一帮医生护士等人打听了一圈,也没人知道地下乐园是哪儿,因为京城根本就没有这么个乐园!
林羽心里不由暗暗咒骂,这个玫瑰,干嘛非要约在一个这么生僻的地方,就算她害怕军情处的人抓她,也可以找个稍微好找,好逃走的地方见面嘛!
“家荣,我上次不是说过了,让你去答谢答谢人家何老爷子嘛!”
第二天下午,江颜在病房里一边跟叶清眉收拾着衣服,一边跟林羽说道,“我们这都要出院了,你再不过去,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叶清眉的身体已经彻底好了,而且喝过杜夫人送的药液,嗓子也治好了,所以已经没有继续住下去的必要,她们准备今天就搬回家。
“好,那我今天就过去!”
林羽点点头,皱着眉头仍旧在思考这个地下乐园到底是哪里,打听了一上午,仍旧还是没能打听到这个地下乐园在哪,而现在离着玫瑰约定的时间已经五六个小时了,要是再找不到这个地下乐园,他可能会白白错过一次追查大魔头的下落的机会。
上午送江颜和叶清眉回家之后,林羽便买了一些东西,赶去了何老爷子家。
不过可惜的是,何老爷子不在家,只有何老太太在家,喝了上次林羽开的药,何老太太整个人显得健硕了许多,不过头脑仍旧有些迷糊,见了林羽之后还是跟先前一样,不停的唤着瑾荣,拉着林羽的手嘘寒问暖,关切不已。
林羽陪她聊了一会儿,接着便起身告辞,不过刚出大门口的时候,正好碰到何瑾祺从门外走过来,此时何瑾祺的腿已经完全好了,看到林羽后惊喜的大喊一声,急忙窜过来,一把抱住了林羽,激动道:“二哥,终于见到你了,可想死我了!我去医院找过你两次,都没碰到你!”
自从上次林羽去了津门,何瑾祺就再没见过他,所以倒是也真的有些想他。
“你小子,腿好利索了?!”林羽笑道。
“必须的,二哥开的药就是好用!”
何瑾祺嘿嘿一笑,勾着林羽的脖子说道,“走,咱哥俩这么久不见了,晚上找地方好好喝点去!”
“不了!”
林羽笑着摇摇头,“改天吧,瑾祺,我今天有事,这急着找个地方呢,打听了半天了,也没人知道!”
“什么地方啊?!”
何瑾祺顿时来了兴趣,有些好奇的问道。
“说了你也不知道,你又不喜欢去游乐园玩!”
林羽笑着摇了摇头,像何瑾祺这么大的人了,不知道多久没去过游乐场了,不过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把地名说了出来,“地下乐园,听过吗?!”
“地下乐园?!”
何瑾祺一听这话反倒顿时来了精神,面色一喜,拍着胸脯兴冲冲的对林羽说道,“二哥,你为什么不早点问我啊,这地方我再熟不过了!”
“哦?!你知道?!”
林羽闻言顿时面色大喜,太好了,没想到歪打正着,竟然在最后时刻打听到了,“瑾祺,这地下乐园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谁都不知道呢?!”
“嘿嘿,好地方,等去了你就知道了,二哥!”
何瑾祺冲林羽挤了挤眼,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