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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看球吧发布时间:2024-11-15 01:19:12

刘娟错愕地抬起头来,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身蓝衣的少年大步过来,如拎着小鸡一样地拎起她的头,一个巴掌“啪——!”地一声,狠狠地甩了下去!

一个巴掌下去,刘娟头晕目眩。

她不解地抬头,“墨少,我明明……明明是为你好啊!”

“为我好?”

男人冷笑一声,一把将苏小柠拉过来抱进怀里,动作温柔语气淡漠,“当着我的面,造我妻子的谣,是为我好?”

看着之前还趾高气扬的女人如今被人教训地跪在地上求饶,苏小柠的心里闪过一丝的快意,又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她回过头,想和墨沉域求饶,眼前却又浮现出了之前在天顶花园的时候,她救了白渠之后被恩将仇报的事情。

于是苏小柠抿了唇,虽然心里觉得墨沉域的惩罚有些狠了,但终究还是没有给刘娟求情。

毕竟,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刘娟一边躲着不言的巴掌,一边费力地想要为自己解释,“墨少,我没有造谣,我说的都是真的!”

“她苏小柠本来就和易千帆牵扯不清!”

站在远处,易千帆看着这边的景象,越看越觉得心里深寒。

他和刘娟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从她到疗养院工作,他就和她熟识。

他想不到,在这样关键的时候,刘娟为了自保,什么都说得出来。

男人的目光落到墨沉域怀里的苏小柠身上。

这墨沉域性格如此暴戾,在这里能这么对待刘姐,回去就能怎么对待苏小柠!

出于对苏小柠的心疼,易千帆抿了抿唇,缓步走上来解释,“墨先生,我和小柠之间,什么都没有。”

见易千帆居然站在了苏小柠那边,刘娟眼中的怒意更盛,她咬牙,也顾不上平日里对易千帆的喜欢了。

现在活命最重要!

“怎么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亲眼看到你每天送她回家!”

“你还总是找各种理由接近她,抱她!”

易千帆皱眉,“那只是我单方面对小柠的喜欢而已。”

被墨沉域抱在怀里的苏小柠整个人狠狠地一滞。

她听到了什么?

学长说……他喜欢她?

女人的每一个反应和神态,都被墨沉域看在眼里。

他微微地眯了眸,没说话。

但周围的气压越来越沉,空气也越来越冷。

“墨先生,请您不要迁怒于小柠。”

易千帆仍自以为是地觉得他的解释是为苏小柠好,“真的是我单方面对她纠缠……”

“我当然知道是你单方面对她纠缠。”

墨沉域扣住苏小柠身子的手狠狠地收紧了,声音也变得冷漠桀骜深不可测,“不管从哪个方面看,你都不是我的对手。”

“苏小柠她又不傻。”

易千帆怔了怔,脸色由白变红,由红变白,最后灰暗一片。

他沉了眸子,自嘲地笑了笑,“是啊,她又不傻。”

有了这么帅气有钱的老公,又怎么会多看曾经仰慕的学长一眼。

易千帆眼里的落寞,被苏小柠看在眼里。

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揪紧了她的心脏。

“啪——!”

那边,不言的第二个巴掌已经结结实实地甩在了刘娟的脸上。

不言用的力气不小,两个巴掌下去,刘娟的脸已经高高地肿了起来了。

她哭着嚎着跪在地上求饶,但就是一口咬死了,苏小柠和易千帆的关系不一般。

不言的第四个巴掌甩下去的时候,刘娟终于被打得晕了过去。

林院长小心翼翼地过来开口,“墨少……要用冷水把她泼醒了继续么?”

墨沉域淡淡地挑唇笑了,“林院长对自己人还真是心够狠。”

他淡淡地垂眸看了一眼怀里的小人儿,“你觉得呢?”

苏小柠的目光,仍旧停留在易千帆身上。

虽然她早就对易千帆没有以前那么崇拜了,但她还是见不得她曾经的男神易千帆露出这么自嘲和颓废的表情。

女人的注意力都在易千帆身上,听到耳边男人低沉的声音,连忙回过神来,“老公,怎么了?”

她的一声“老公”,听在易千帆的耳中是一种无声的嘲讽。

可墨沉域听完,唇边却扬起了一抹自嘲的笑。

喊着他老公,其实心里面,在担忧另外一个男人。

这边林院长还在毕恭毕敬地笑着,“墨少,如果您需要我话,我这就去……”

“算了。”

墨沉域摆了摆手。

既然她都不在意,他又何必呢?

林院长擦了擦脑门,如临大赦一般地差人将刘娟拖走,“那墨少,您还有什么别的吩咐么?”

“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墨沉域淡淡地开了口,单手放下苏小柠,“不言,我们走。”

“哦。”

蓝衣少年一个箭步上来,推着墨沉域的轮椅就往门外走去。

苏小柠一怔,转身就要追上去,刚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一眼易千帆,“学长,不要对自己那么没信心!”

“虽然你不如我老公,但是你也很优秀的!”

言罢,她飞快地转过身,朝着墨沉域的方向追过去。

易千帆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

少女一头乌黑的头发扎了一个高高的大马尾,随着她跑动的幅度,马尾左右地甩着,满满的都是少女青春飞扬的甜美气息。

耳边浮现出她刚刚说的话来:

“虽然你不如我老公,但是你也很优秀的!”

他的双手默默底在身侧握成了拳头又松开,松开又握紧。

————

不言走得太快,苏小柠一路狂奔,才终于在他们上车的时候追了上去。

她气喘吁吁地打开车门上了车,在墨沉域的身边坐下,“老公,你为什么不等我啊?”

墨沉域看着她因为跑动而变得绯红的小脸,拿起纸巾递给她。

苏小柠接过,一边擦着脑门上的汗珠,一边抬眼看了一眼驾驶座的老周,“周叔叔,车里的冷气是不是开得太大了?”

老周整个人微微地一顿。

片刻后,他轻咳了一声,“太太,车里……没开冷气……”

苏小柠皱眉,没开冷气为什么这么冷?

正在她疑惑间,坐在她身侧的男人冷然地开了口,“和你的学长说完悄悄话了?”

话音一落,他便冲一旁的一个黑衣男子招了招手,黑衣男子早有准备,手里捧着一个金灿灿的崭新罗盘走了上来,递到了胖管家的手里。

“接下来,请大家瞧好了!”

胖管家笑了笑,接着立马将手中的罗盘放到了那尊神王鼎的跟前,只见罗盘中的指针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外力,陡然间迅速的旋转了起来。

台子下面顿时哗然一片,众人不由大惊,再次纷纷议论起来。

胖管家面带微笑,似乎对众人的反应十分的满意。

林羽也好奇的朝着那尊神王鼎望了一眼,随后神情不由猛地一怔,只见在他眼中,那尊原本看起来毫无奇特之处的神王鼎周身竟然散发出了一层金黄色的光芒!

“看来这神王鼎果然不比凡物啊!”

一旁的何自钦看到这一幕兴奋不已,单从能以奇怪的力量催动罗盘这一点来看,这个神王鼎绝对是神物!

何老爷子也是精神抖擞,眼神灼灼的望着那尊神王鼎。

而楚家那边的老爷子和自己的子孙,显得更为的迫切,甚至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要开始竞拍了。

坐在楚老爷子身旁的严秉合更是满脸激动,微胖的身子整个站起来,弓着身子伸直了脖子望着桌上的那尊神王鼎,宛如见了肉的饿狼般满眼放光,同时嘴里喃喃的说道:“原来这就是神王鼎啊,真乃神器也,真乃神器也啊!”

从他兴奋的模样中可以看出,他似乎看出了这神王鼎的特别之处。

“严大师,您这意思是说,这尊神王鼎,当真是真品?!”楚锡联兴冲冲的问道。

“应该是,不过距离有些远,我有些看不清!”严秉合兴冲冲的说道,眼中精芒四射。

“这个好说!”这时楚锡联站了起来,笑着冲胖管家打趣的说道,“司马主管,这尊神王鼎看起来确实不同凡响,但是是真是假,我们现在也不能完全下定论,说不定你那罗盘里放了什么机关呢,大家说对不对?!”

“对!”

众人顿时笑着附和道。

“楚首长那您的意思是?”

胖管家见楚锡联这话也没带什么锋芒,笑呵呵的躬身冲楚锡联问道。

“我的意思很简单,你最起码让我们找几个专家上去鉴定鉴定吧?!”楚锡联笑着说道,“正好今天晚上来参加拍卖会的,很多都是古玩圈的爱好者和专家,也算是给大家一个近距离接触神物的机会!”

“对,楚首长说的对,你好歹得让我们看看吧!”

“就是,这些跟先前那些古董不一样,这个可是传说中的东西,就算找鉴定机构也不敢妄下定论吧!”

“是啊,机会难得,就让我们看看呗!”

台下的众人顿时也跟着嚷嚷了起来,兴奋不已,他们知道要想拍到这件神器绝非易事,但是哪怕就是让他们上去看看,沾沾神气,他们也知足了。

胖管家见状顿时面露难色,笑呵呵的说道:“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不是我不想让大家看,但是这件东西实在是太过贵重啊,大家都上来看一遍,耽误时间不说,而且要是有个好歹,我可是担待不起啊!”

“司马主管这话说的倒也十分的中肯!”楚锡联点点头,赞同道,“我们这么多人上去,你看一眼,我看一眼,确实得需要好一会儿的功夫,而且确实容易有个闪失,毕竟司马主管也不是这件神器的真正卖主,所以,我们也不要难为司马主管,这样吧,我提个建议,由我们大家伙儿派出一个专家代表,上台去帮我们进行鉴定,大家意下如何?!”

“好!这个主意好!”

“嗯,我赞同!”

“我也赞同!”

楚锡联这话倒是也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我愿意做这个代表,上台帮大家进行鉴定!”

这时一个戴着厚重眼镜的中年男子站了起来,傲然道:“我叫沈文辉,是中国文物信息咨询中心资质资格认证中心副主任,副研究馆员!专供商周青铜文化的专家,我觉得在坐的,恐怕我最有资格上去鉴定了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满脸倨傲,带着满满的自信。

不过在坐的众人一听他的身份,倒是颇为认可,觉得他去的话,确实十分合适。

“沈老弟,好久不见啊!”

这时严秉合缓缓的站了起来,瞥了眼沈文辉,很显然,他和沈文辉是旧相识。

“哎呀,严大师?!”沈文辉看到严秉合后面色一震,颇有些惊喜,显然他是才发现严秉合竟然也在场。

“沈老弟,你虽然在研究青铜文化方面位居华夏顶峰,但是这件神王鼎却是出自仰韶文化时期,我觉得,在这方面,我恐怕要了胜与你吧?!”严秉合笑呵呵的说道。

“哎呀,何止是了胜啊,严大师,您太抬举我了,我不知道你也在场,刚才实在是失礼了,既然今天您在,那自然是您上去鉴定最合适不过了!”沈文辉态度恭敬的冲严秉合笑呵呵说道。

严秉合的能力确实要强于他,而且在业界甚至国际上的影响力都远胜于他,所以他自然不敢跟严秉合争夺这次资格,毕竟说不定以后有什么事他还要请严秉合帮忙呢。

“沈老弟过奖了!”

严秉合笑呵呵的摆了摆手,本以为他要谦虚几句,但是没想到他随后昂着头冲众人傲然道:“不过文辉老弟这句话说的倒也是实话,不瞒诸位,这尊鼎是传说中的神器,根本没人见过它的真正面目,也自然无认能够鉴别它的真假,但是,我这十年间却从未停止对这件神物的研究,对它也算是有了一定的了解,所以倘若这世上还有一人能鉴定它的真假,那必然非我严秉合莫属!我上去替大家进行鉴定,大家没意见!”

“没意见!”

众人纷纷点头赞同,像他们这些喜好古玩的人,自然都听说过严秉合的大名,很多人还想着拍卖会结束之后跟他请教一番呢,而且严秉合又是楚家请来的人,他们自然不敢反对。

“多谢大家抬爱,那我便替大家上去长长眼!”

严秉合笑呵呵的冲众人一抱拳,接着转身要往台子上走,但是此时他好像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一般,一拍脑袋,说道:“对了,我倒是想起来了一件事,今天好像还有一位比我厉害的专家也过来了!”

他话音一落,整个会场顿时一片惊讶之声,毕竟在众人认为,严秉合在圈子里已经是顶级大师的级别,别说是超过他了,就是能做到跟他齐名的人,都寥寥无几,所以他们不由惊诧,没想到今天到场的,竟然还有能让严秉合甘拜下风的人!

林羽也是微微一怔,不明白这个眼高于顶的严大师,怎么此刻间突然谦虚了起来。

让林羽没有想到的是,下一秒严大师就冲他走了过来,笑呵呵的说道:“何大师对吧?!何家本来请了我帮他们把关,但是后来何老爷子用你替换掉了我,那自然也就说明您的水平比我要高啊,请问您是做什么职业的,在哪高就?要比您上去看看?!”

他的语气中隐隐带着一丝讥讽,显然还在为今下午那件事耿耿于怀。

林羽这时才知道这个严大师是故意过来揶揄自己呢,不过他也没有生气,面色淡然道:“高就谈不上,我是一位医生,自己开了一家医馆,叫回生堂!”

整个会场里的人听到林羽这话顿时哄然大笑,也都看出来了,这个严大师是故意奚落林羽呢。

他们就说嘛,这么一个小年轻,怎么可能会是古玩专家!

虽然在坐的有些人也听过回生堂,也知道林羽是一名小神医,但是这丝毫阻碍不了他们的讥讽嘲笑之情,医生你就好好的当你的医生吗,跑古玩界来装什么大尾巴狼啊!

对于何家老爷子找林羽这么个年轻人来把关,他们也是十分的不解,看来这何老爷子当真是老了,竟然办出这种糊涂事。

一旁的何自钦听到众人的嘲笑声低着头没吭声,脸色阴沉的格外难看,心中气结。

不过何老爷子倒是一脸的淡然,面带微笑的说道:“家荣,既然严大师都承认不如你了,那你就上去替大家伙儿鉴定鉴定吧!”

严大师听到这话面色一变,急忙说道:“何老爷子,您是不是听不出好赖话啊,要是让这小子上去看,还不如找个三岁的孩子上去瞎蒙!”

话音一落,严大师立马一个箭步冲到了台子上,冲胖管家点点头,随后要过一副手套,小心翼翼的将托盘上的神王鼎取过来,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番,脸上迸发出了一种异样的光芒,双眸中说不出的兴奋。

“怎么样,严大师,这件神器货真价实吧?!”胖管家自信的笑道,“就是借我们十个胆子,我们也不敢糊弄在坐的诸位啊!”

“不错,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神王鼎,看这做工,看这纹络,绝对是真品无疑!”严秉合颇有些卖弄的兴冲冲说道,“这尊神王鼎是仰韶文化时期的一件祭祀礼器,为仰韶彩陶中的杰作和顶级精品,它身上的所刻的圆形图案为太阳,是当时用来祭天的神物,这件神物,距今为止已经有六千多年的历史了,称之为华夏第一鼎丝毫不为过!”

“何先生,你要不要也上去看看,判断下这尊鼎的真假?我跟司马管家说一声,让你上去看看!”

这时何老爷子突然转头冲林羽说道,其实他今晚上请林羽过来,就是为了这个时刻,他要的,便是林羽帮他分辨出这尊鼎的真假。

虽然胖管家说了只让一个人上去看,但是倘若他何庆武发话,胖管家还真不敢不给这个面子。

“不必了!”

林羽摇摇头,淡淡道,“我已经分辨出了这鼎的真假!”



虽然神医刘远在马来西亚,但是终归从事的是中医行业,与华夏中医之间也免不了往来,所以自然听说过林羽出任中医医疗协会会长的事情,对于林羽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医术他不以为然,觉得不过是华夏中医为了拍马屁,故意夸大罢了!

得知切布尔去找过林羽,他也不以为意,先不说仇视华夏人的切布尔会不会让林羽帮他治,就是切布尔让林羽帮他治,林羽也治不了!

像这种艾滋病之类的绝症,岂是说治就能治的?!

要不是多亏了他老祖宗传下来的秘方,他也钓不到切布尔这棵摇钱树!

切布尔听到神医刘这话不由停下手里的球杆,转头望了神医刘一眼,淡淡道,“刘先生,依照你的意思,是觉得何先生没法医治的好我的病?!”

“那是自然!”

神医刘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挺着胸膛,满脸傲然,信心十足。品书网手机端

“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何先生不只看出了我的病症,给我开了药,而且他的药吃起来,比你的还要有效果!”

切布尔冷冷的扫了神医刘一眼,语气淡漠的说道。

“什么?!”

神医刘闻言身子猛地一颤,睁大了眼睛,满是惊诧的急声道,“不……不可能!您的病,只有我能治!您应该被那小子给骗了!现在很多医生虽然都说能治,但是他们开的药,很多都只是止药,疗效奇短,只能暂时消除您身体的疼痛和乏力感,但实际上是起不到什么太大治疗作用的!”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感觉的出来!”

切布尔淡淡的冲神医刘一笑,眯着眼说道,“我可以十分认真的告诉你,喝完这几天何先生开的药之后,我的身体状况,是我近三十年来感觉最好的一次!”

他这话并没有夸大,喝了林羽的药之后,他晚上能够睡的踏实了不说,而且还不用忌口了,身体补充的能量自然也比以前要多,所以身体状况可以说达到了自患病以来的最佳!

神医刘惊讶的张了张嘴,看切布尔笃定的神色,似乎能够判断出来切布尔没有撒谎,而且他仔细的打量了切布尔一眼,发现切布尔的脸色和精神状态确实比以前要好的多!

他后背噌的出了一层冷汗,心头怦怦直跳,突然感觉到一股无尽的恐惧,宛如巨兽的血盆大口般,瞬间将他吞没!

一直以来他都知道,跟切布尔这种人打交道,那就是在与虎谋皮啊,他之所以敢对这只老虎为所欲为,是因为他把这只老虎的命门牢牢掌握在了自己的手里,而且他也一直以为这种状态会永远持续下去,直到切布尔死为止!

但是现在凭空冒出来一个何家荣,直接打乱了这一切!

如果真如切布尔所说,何家荣开的药有奇效,也就意味着他对切布尔就没用了,那切布尔以前有多尊敬他,现在就会有多恨他!

神医刘想到这点猛地打了个冷战,二话没说,转身就跑,他知道,要是自己留在这里,那接下来等待他的,极有可能就是死亡!

见他撒腿就跑,切布尔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一句话也没说,转过身继续打起了高尔夫,每击飞一个球,球童都会赶紧俯身补一个球。

切布尔身边的保镖也压根没动,但是却对准对讲机喊了一句。

神医刘一边跑一边转头往回看,见没人追上来,内心陡然间松了口气,但是他一转头,突然发现内场的两个保安驾驶着白色的高尔夫车迅速的朝他冲了过来,而且到跟前之后,也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

“哎哎停车……哎呦……卧槽……”

神医刘刚要拿手去喊他们,但是车子已经冲到了跟前,丝毫没有刹车的迹象,巨大的冲击力狠狠的把他撞了出去。

神医刘在地上翻了几个滚,用力的捂着自己的胸口,感觉自己的肋骨似乎都被撞断了,忍不住哀嚎不已。

开车的两个保安立马跳下车,朝着神医刘快步走来,伸手挽住他的腋窝,将他拽起来,拖向远处的切布尔。

“切布尔先生饶命啊!切布尔先生!”

神医刘痛哭哀嚎,身子直哆嗦,吓得裤子都要尿了,不停的喊道,“您吃的药其实没用啊,那个何家荣是骗你的啊!您想想,我的药……您可是吃了几十年啊……”

他知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抹黑林羽,让切布尔相信自己,同时他内心也恨死了这个年纪轻轻的华夏中医协会会长了!

但是切布尔听着他的哀嚎丝毫不为所动,抬眼望了望被击飞的高尔夫球,就在球童要把另一颗球放上来的时候,切布尔突然制止住了球童,示意他把球拿走,接着转头冲神医刘笑道,“刘先生,我觉得你这话说的在理,毕竟何先生的药,我也才只是服用了几天而已!”

神医刘听到切布尔这话陡然间长出了一口气,面色大喜,急忙冲切布尔连连点头说道,“切布尔先生明智啊,这样,您……您继续喝我的药,我包您长命百岁,而且我按以前的价格给您打五折,五折!”

“价格好说,您先帮我看看我这身体恢复的如何吧!”

切布尔笑着说道,“我感觉身上比以前更有力气了!”

“好嘞,好嘞!”

神医刘连连点头撸了撸袖子,作势要给切布尔把脉。

“哎,这样试怎么试的出来?!”

切布尔冲神医刘摇了摇头,接着用球杆指了指高尔夫球座所在的位置,说道,“来,把刘先生的头按在这里,让他仔细的体会体会,看看我是不是比以前更有力气了!”

“啊?!”

神医刘吓得浑身猛地打了个哆嗦,顿时面无血色,颤声道,“切布尔先生,我错了,我知道错了,饶命啊,饶命啊……呜呜……”

说话间他便被两个保镖强行压着脖子按在了地上,抢了满口的泥土,他赶紧将头转过来,吐了两口泥沙,继续说道,“切布尔先生,我真的……”

“砰!”

未等他说完,切布尔手里的球杆便狠狠的落下,神医刘立马发出了一阵惨叫,嘴里溢满了鲜血。

“砰!砰!砰!……”

不过听着神医刘的哀嚎,切布尔没有丝毫的停滞,面无表情,仍旧挥舞着球杆一下一下认真的打着,每一次扬杆都动作标准,每一次发力都力道十足,仿佛真的是在打高尔夫球一般!

而神医刘脸上也已经糊烂不看,布满了鲜血混合的泥垢和血肉,再也分辨不出本来的面目,随着切布尔球杆的挥打,他的气息也变得越累月微弱……

其实神医刘早就应该料定今天这种下场的,身为罗斯柴尔德家族的老管家,切布尔虽然面色温和,带人礼貌周到,凡事不动声色,但是他骨子里,是具有嗜血的狼性的!

否则,又怎么可能做到今天的地位?!

话说切布尔从医馆前脚刚走,安妮便过来了,这几日她之所以留在华夏,并不全是为了陪同切布尔,主要任务是跟李氏集团这边进行对接,了解长生口服液在国内的销售情况,以及探讨在米国推广的方式。

“何先生,你可真是本领通天啊,连切布尔这种对华夏人没有好感的患者您都能搞得定!”

安妮眯眼笑着冲林羽说道,金黄柔顺的头发侧散在一旁,性感妩媚,灿烂的笑容给人感觉宛如好莱坞的明星一般,眼中对林羽的欣赏之情仿佛要溢出来了一般。

对于这几日林羽帮切布尔看病的事情,她自然知道。

“搞定他的是华夏医术!”

林羽笑着说道,“不知安妮小姐这位贵客上门,是有什么事啊?!”

“长生口服液在米国的推广方案我们已经初步制定了出来,需要请你帮忙过目过目!”

安妮笑着将手里的文件夹放在了桌子上,接着眨眨眼冲了林羽说道,“另外,我私人有一点小忙需要你帮一下!”

“请说,能为安妮小姐效劳,是我的荣幸!”

林羽也冲她眨眨眼,调笑道。

安妮见状不由俨然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之意,立马挺直身子如实说道,“是这样的,我这段时间老是熬夜做实验,感觉颈背、腰部和大腿都十分的酸痛僵硬,听说你们华夏有种艾……艾……”

“艾草?!”

林羽接话道,“怎么,你是想让我帮你艾灸一番?!”

“对,正是!”

安妮急忙点点头,有些疑惑的问道,“用这个治疗,管用吗?!”

“管用倒是管用,不过……艾灸可是要脱衣服的!”

林羽笑了笑,有些难为情的说道。

“脱就脱呗,这有什么的!”

安妮十分豪爽的笑了笑,不以为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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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萧尘想要斩杀牧凡,说话间,君无涯的目光还淡淡的从牧泰等几位界主身上一一扫过,而面对君无涯的目光扫视,牧泰等人却是心中无奈至极。

谁能想到,萧尘居然会突然间多出了这样一个师尊,修为恐怖如斯,让的整个八荒仙界都根本没有丝毫办法。

不仅仅是八荒仙界的众人,就连龙青,轩辕凌,以及酒道人都是面露惊喜,他们同样是不知道萧尘什么时候多了君无涯这样一位师尊。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对于他们都是一件好事,因为有君无涯的存在,现在八荒仙界显然是拿他们没有任何办法了,而之前的危机也是伴随着君无涯的出现而彻底的解除了。

没有人敢反驳君无涯的话,而闻言,萧尘也是对君无涯行了一礼道,“多谢师尊。”

“去吧。”闻言,君无涯也是点了点头,示意萧尘不用有说估计,放手去做便是。

有着君无涯的撑腰,萧尘自然是无所顾忌的,当即便是将目光投向牧凡,脚下也是迈步,缓缓向着牧凡走去。

面对萧尘的目光注视,牧凡心里可以说是怒火中烧,又一次,又是让萧尘死里逃生,不仅如此,萧尘这家伙哪里来的这么好的运气,居然能够遇上君无涯如此强悍的师尊。

心里嫉妒到了极点,牧凡甚至在想,为何不是自己,为何不是自己遇上了君无涯,为何偏偏是萧尘,难道他牧凡真的就比萧尘要差吗?

如果是他牧凡有君无涯这样的以为师尊,他牧凡同样愿意舍弃什么狗屁八荒仙界的界子之位,没看到君无涯单凭自己一人,就压得整个八荒仙界没了脾气?

心中嫉妒萧尘的运气和机缘,更嫉妒萧尘能够遇上君无涯这样一位强大的师尊。

而面对牧凡的嫉妒,萧尘眼中的杀意则是不断汇聚,一步一步的向着君无涯走来,同时口中淡淡的说道,“牧凡,你我之间该做一个了断了。”

之前萧尘也想杀牧凡,但是一直都没有合适的机会,同时,那时候萧尘的修为境界和牧凡旗鼓相当,想要杀牧凡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是现在不同了,萧尘自身的修为已经突破到了仙尊境入门,且又身怀破天剑尊的血脉之力,实力比之牧凡要强出了很多,而反观牧凡,他的修为依旧还停留在仙境小圆满的层次,如此一来,萧尘便拥有了击杀牧凡的底气。

再者,有君无涯坐镇,整个八荒仙界还有谁能阻拦自己?所以,这一次,萧尘就是要当着八荒仙界众人的面,斩杀牧凡,为两人之间彻底的做一个了断。

听闻萧尘这话,牧凡心里可以说愤怒至极,但是有没有丝毫办法,君无涯在场,八荒仙界就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反抗。

目光不自觉的看向君无涯所在,察觉到牧凡的目光注视,君无涯轻笑着说道,“不用看我,本座还没兴趣对你这样的奶娃娃出手,你若能战胜我这不成器的徒儿,我自然不会伤害你。”

身为第一界的界子,可是在君无涯口中,牧凡居然成了奶娃娃,不过对此,牧凡非但没有丝毫的不满,相反,心里还生出了一丝窃喜。

因为君无涯说了,他不会动手,如此一来,只要能够对付萧尘,牧凡便不用再惧怕,甚至都不需要战胜萧尘,只要能够和萧尘一战而不落败,那自己便无事。

只需要对付萧尘,对此,牧凡还是有自信的,毕竟两人之前也交手过,战力旗鼓相当,不敢说能战胜萧尘嘛,但要和萧尘抗衡,他牧凡还是丝毫不惧的。

听闻君无涯这话,牧凡眼中也是闪过一抹决绝,看向萧尘,冷声喝道,“萧尘,你真以为你吃定我了?”

说着,牧凡身上当即有着一股冲天气息四散开来,三族血脉也是在这一刻被提升到了极致。

要说萧尘和牧凡,两人交手的次数也不算少了,对于自己或者是对方的实力,都有一定的了解,所以若仅仅只是要和萧尘一战,牧凡并不是太过忌惮。

不过,看着牧凡主动爆发出自己的气息,并且一身战意盎然,始终站在一旁关注着事情进展的夜枭,这时候却是不断摇头。

牧凡还以为自己能够和萧尘抗衡,殊不知,短短数月时间,萧尘几乎就等于是完成了一次质变,而反观他牧凡呢,虽然也不是说没有进步,但是萧尘相比,牧凡的这一点进步,几乎就等于是在原地踏步了。

萧尘早就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可笑牧凡居然还不知道,依旧觉得自己能够和萧尘抗衡,大不了两人再来一个旗鼓相当,难分胜负罢了。

夜枭在心里为牧凡暗道可惜,与此同时,听闻牧凡这话,感受着牧凡那强势的气息,萧尘面色不变,眼中杀意不见,淡淡的开口说道。

“牧凡,或许你不信,但是,我这一次真的是吃定你了。”

话落,自萧尘体内,一股远比牧凡强悍的气息冲天而起,俨然已经是冲破了仙尊境层次的气息。

感觉到自萧尘体内爆发出来的这股气息,牧凡先前还自信满满的脸色,瞬间便是一滞,随即便是不可置信的喝道。

“仙尊境…………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突破仙尊境的,短短数月时间……………..”

短短数月时间,萧尘的修为居然就从仙境小圆满一举突破到了仙尊境入门,这是牧凡完全不能接受的,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了。

不管是牧凡,还是在场的所有八荒仙界强者,此时都是一愣。

之前萧尘一直没有出手,众人都以为萧尘的修为还停留在仙境层次,可是此时,萧尘所爆发出来的气息,明显是已经到了仙尊境的层次。

眼中满是震惊,满是不可思议,不过对此,萧尘却是完全没有在意,既然萧尘敢说吃定他牧凡,那自然是有自己的底气所在。

脚步不停,每走一步,萧尘身上的气息便是会恐怖一分,面对不断逼近的萧尘,牧凡眼中的自信早就已经消散不见,换上的,是一副深深的忌惮和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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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州脸色发白地看了苏小柠一眼。

苏小柠却像是没看到一样地白了他一眼,“毛手毛脚。”

“不会倒茶就下去吧!”

陈州脸色难看地抿了抿唇,转身离开了。

等他走了,苏小柠继续微笑着看着白清书,“你觉得我这个孩子应该是生下来,还是打掉呢?”

白清书连化验单都没看,就淡淡地挑了眉,“墨沉域的孩子,你让我决定?”

苏小柠继续微笑着看他,“不是他的,是你的。”

“你可以看一下,这个孩子还没到一个月。”

“别人都说,半个多月以前,我为了让你给墨沉域股份,和你睡了。”

“而且我恢复记忆之后,也没有和墨沉域有过那方面的接触。”

“这个孩子我算了算时间,就是你的。”

她面带微笑地看着白清书,“我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然后带着咱们的第一个孩子苏若寒,和你远走高飞。”

白清书拧着眉看她,那双深色的眸中带着几分冷意,“是么?”

“盎然了。”

苏小柠笑得眉眼弯弯,“墨沉域他不够爱我。”

“我觉得可能真的和你所说的一样,你我之前就是很相爱的。”

“所以我打算跟你走。”

说完,她下意识地低下头,将手放在小腹的位置,“这是你和我的孩子……”

“打掉吧。”

白清书眯了眯眸子,说出的话三分温柔,七分试探,“如果你想跟我走,就把这个孩子打掉。”

苏小柠抬眼防备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

“这个孩子按时间来算,就是你的!”

“不是我的。”

“为什么不是你的!”

苏小柠咬唇,脸上带着几分的失落,“你是不是不想负责?”

“白清书,你别让我失望!”

“苏小柠。”

白清书冷笑一声,“你以为自己的演技很好?”

“别说你肚子里面没有孩子,就算你肚子里面现在真的有孩子,也不可能是我的。”

男人打了个哈欠,“我以为你约我出来,会有什么把戏呢。”

“就这些?”

“看来墨沉域也没教会你什么真本事。”

苏小柠抿唇,“你为什么不相信?”

“仅仅是因为我演得不好?”

“因为你选错了方式。”

白清书冷笑着看她,“你说你怀了我的孩子?”

“骗我也要遵循基本法吧?”

“我连碰都没碰到你,你就说怀了我的孩子,苏小柠,你还真把我当傻子?”

苏小柠长长地“哦”了一声,“这样啊。”

“原来你根本就没碰我?”

她这么说是有原因的。

因为,这间房里虽然只有她和白清书两个人,但是他们的沙发下面,桌子下面,遍布了各种隐形窃听器。

在她胸前口袋里别着的钢笔上,也有针孔摄像机。

隔壁的房间里,陈州的人正在将她和白清书的对话和视频,实时地发送给N多之前造谣的媒体。

所以苏小柠故意地将白清书的话重复了几遍,“所以你说你和我睡过,和你相爱,都是假的?”

白清书笑了,“这些话,墨沉域没有对你说过么?”

他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如果你能够好好地和我说,你要跟我走,你要和我在一起,我会很开心地带你走。”

“但是你现在假装怀孕,假装和我走,是想做什么?”

“想趁着我不注意,杀了我?”

“还是想让我在别人面前承认,我给墨沉域股份,只是为了让别人相信他戴了绿帽子?”

“没想到你就算失忆了,还这么护着墨沉域呢。”

说完,他打了个哈欠,“要是早知道你会这样的话,我当初就不应该放了你。”

“直接让你生活不能自理,让你变成痴痴傻傻的,也不错。”

“我和墨沉域不一样。”

“他喜欢能动的活蹦乱跳的你,而我……”

男人将茶杯放下,危险地眯眸看着苏小柠,“我喜欢任何形象的你。”

“你看,就像是现在,脸色惨白地看着我的你,心理对我恐惧的你……我都喜欢。”

说着,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阴冷的目光在苏小柠的身上逡巡,说出来的话冷漠残忍地让人心慌。

他说,“以前没和你重逢的时候,我想着的是,无论如何我都要得到你。”

“我那个时候觉得,你是乡下的傻丫头,我是荣归故里的富二代,你肯定会心甘情愿地嫁给我,任由我玩弄。”

“可是……哎。”

他把玩着手里的钢笔,唇边带着冷漠的笑意,“墨沉域捷足先登了。”

“他不但抢走了你的人,还抢走了你的心,什么都不留给我。”

“那你说我能怎么办?”

“你的人我可以抢一抢,但是你的心,却抢不过来啊。”

苏小柠脸色惨白,她的双手紧紧地抓住沙发的扶手,“所以你让我失忆了?”

“也不对。”

白清书打了个哈欠,“你失忆不在我的计划范围内,我只是用了点手段,离间你和墨沉域而已,谁能想到你居然失忆了。”

说完,他大胆地看了苏小柠一眼,“不过你现在的状态,失忆和不失忆,对我来说没有差距。”

不管是有记忆的她,还是没有记忆的她……

都只念着墨沉域,不会亲近他!

“最近这几天我常常想。”

白清书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如果让你变成一个植物人,变成橱窗里面的摆设,是不是更好一点。”

“我喜欢的时候可以随意把玩,你不会离开我,更不会背叛我。”

“当你没有了思考,你就不会在我面前,想着另一个男人。”

这番让人毛骨悚然的话,白清书说得娴熟自然。

他挑唇,邪肆地朝着苏小柠笑起来,“你逃不掉的。”

“是么?”

正在白清书威胁恐吓苏小柠的时候,一道低沉的男声猛地响了起来。

白清书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

只见门口的方向,一身黑衣的墨沉域站在那里,冷漠地看着他笑,“身为白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白清书先生说出这么变态的话,就不怕被白氏集团的其他股东听到?”

男人淡淡地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既然最笨为什么还要在这些会议上发言?”

墨沉域拿起桌子上另外一本已经写得满满当当的笔记本,翻了几页,“其实这些话,你完全可以让别人说的。”

“没办法啊。”

苏小柠撇了撇嘴,既然已经被识破了,她也懒得继续伪装了。

女人无奈地抱起抱枕靠在沙发上,“你以为我想啊。”

她抱起抱枕无奈地将脑袋埋进去,女人巴掌大的脸蛋埋在抱枕里面抬起眼睛看墨沉域的时候,目光里盈盈地闪着星光,“我是我们院长的骄傲,他到哪里开重要的会议都要带着我,也都要让我和这群人打招呼,做演讲……”

女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其实我只是想安安静静地做一个钻研学术的人。”

“就像是我在学校的时候一样……班长做班长的事情,我呢,就好好做我的学习委员。”

说完,她又沮丧地沉下头去,“这样是不是挺没出息的?”

“每次我和一涵这么说,一涵都和我说,一个只会做不会说的人,会丢失掉很多机会的。”

“所以啊,我就学着打草稿做演讲,事先想好别人可能会问我什么问题,然后一个一个地想出答案来。”

几年来无处安放的小情绪,在遇见墨沉域之后,她倒是彻底地释放了出来。

女人打开抽屉。

抽屉里是满满当当的一抽屉的笔记本。

“这里是我这两年去大学讲课的时候备课的笔记。”

“其实我挺不喜欢这样的……”

墨沉域低下头,长指在抽屉里拿一大摞的笔记本里抽出一本来。

里面她工工整整地写着她上课的时候要说的话。

男人无奈地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苏小柠本来想躲的。

可这个念头到底还是没有执行。

她抱着抱枕,默默地往他身边靠了靠,任由他揉着她柔软的脑袋,“我是不是挺笨的?”

“你不笨。”

墨沉域淡淡地叹息了一声,将她拥入怀中,“你很聪明,找了一个干练成熟的模样来伪装自己。”

“这样……挺好的。”

连他都差点被她骗了。

初次重逢的时候,他还真的以为,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笨笨的,呆呆的苏小柠了。

如今看来……

她只是找了一个方式隐藏自己,保护自己。

其实骨子里,她还保留着她最初的那一份善良和纯真。

苏小柠破天荒地没有推开他的怀抱。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感受着他稳健的心跳声,唇边扬起一抹无奈的叹息,“这次的事情之后……我想和院长说说,以后还是不要总让我占据医院的学习资源吧……”

“也该给其他医生一些机会。”

“这样以后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这次张承志的事儿,虽然表面上是刘副院长对她不满,但是实际上……是她占用了医院太多的学习资源,其他同科室的医生根本没有外出进修的机会。

……并不是每一个医生都像是唐一涵那样对什么都不在乎的。

从今天医院里面的每个人都恨不得把她踩在脚底下这件事,苏小柠已经感受到了。

虽然她这些年一直很低调,但院长的看重和吹捧,已经让她太耀眼了。

耀眼到让其他医生已经开始嫉妒她了。

墨沉域看着她渐渐暗淡的眸光,心底掠过一丝的苦涩。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呢,喜欢现在的生活么?”

“说不上喜欢不喜欢吧,其实除了这些没必要的应酬和会议之外,我还是挺喜欢我现在的工作的,很安逸,也很开心。”

男人看着她笑了,“你的性格可能更适合在后方搞学术研究,而不是抛头露面去到处演讲。”

“嗯,大概吧。”

堆积在心底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突破口,苏小柠长舒了一口气,心底也好受多了。

女人深呼了一口气,将抱枕放回到沙发上,“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那你呢?”

她摇了摇手里的本子,“我继续。”

“我陪你。”

男人声音温柔地坐在她身边,认真地看着她在笔记本上的字迹,抬手指着她落笔的地方,“这里,别人会问你为什么要出国。”

苏小柠咬着笔头想了想,继续用娟秀的字体在笔记本上写着,“我是去欧洲那边给我的右手做封闭治疗。”

墨沉域的眉,死死地皱了起来。

五年前他们的婚礼上,苏小柠的确是用右手给他挡住了当时陆家二小姐的刀子。

可是那个伤……当时他询问了许多医生,给出的结果都是不会影响她后面的生活,也不会影响她给病人做手术。

那她为什么要去做封闭治疗……

而且,她做封闭治疗的时间,是两年前。

如果是五年前的那个伤,她应该不会拖到两年前去做。

男人皱了皱眉,目光扫过她正握着笔的右手。

她的右手上的皮肤白皙细嫩,但手背上那个被刺穿的伤口还清晰可见。

“你的手……还好么?”

苏小柠握着笔的手猛地一顿。

下一秒,她讪讪地笑了笑,用衣袖将手背的伤口盖住,“挺好的,已经完全康复了。”

“我没想到五年前的伤,会影响你这么久……”

苏小柠怔了半晌,最后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两声,“都已经过去了……”

墨沉域眯了眯眸,看着她有些局促的眼神,没有再说话。

就这样,穿着淡灰色睡衣的男人和穿着粉红色家居服的女人坐在客厅的地上,背靠着沙发,在台灯昏黄的灯光下,一遍又一遍地排练着明天的新闻发布会上需要应对的各种意外。

两个人根本没有注意到,大苏房间的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打开了。

穿着浅蓝色睡衣的小家伙站在门口看着客厅的方向,看了很久。

最后,小家伙拿出手机来,借着台灯的灯光将眼前这一幕给拍摄了下来。

最后,大苏回到房间里,犹豫了很久,将照片发给了林哲轩。

“林舅舅,妈咪现在这样,是不是很幸福。”

良久,电话那头得到男人的回应。

“是,很幸福。”

“恭喜你们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