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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看球吧发布时间:2024-11-15 01:41:44
“小姐,这个我恐怕做不到……”何金祥皱着眉头为难道。
“做不到?为什么?就因为他也是顾客吗?老板,你仔细瞧瞧他们两个穷鬼,一个医生,一个吃软饭的,哪里有钱买你这么贵重的东西!”
黑衣女子有些轻蔑的扫了林羽和江颜一眼,因为她一直在国外,所以对何家荣的印象也一直停留在几年前。
“你嫌钱少是不是?那我再加一百万,只要你帮我把他们俩轰出去!”黑衣女子沉声道。
“小姐,这跟钱多钱少没关系,我没权利轰他出去。”何金祥冲黑衣女子无奈的耸了耸肩。
“没权利?为什么?你不是这家店的老板吗?”黑衣女子皱眉问道。
“是啊,如假包换。”何金祥赶紧点点头。
“那既然你是老板,这家店是你的,你当然有权利把他轰出去!”黑衣女子有些疑惑,这老板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我还是没权利。”何金祥摇摇头,“我虽然是这家店的老板,但何先生却是我的老板。”
“你说什么?这个窝囊废是你的老板?!”
黑衣女子惊讶的张大了嘴,满脸的不可置信。
“不错,同样如假包换。”何金祥很肯定的点点头。
“不可能,我不信!”
黑衣女子脸一些臊的通红,急忙道:“老板,你快把卡给我刷了,给我把镯子包好,我急着回陵安。”
显然她觉得有些丢人了,迫切的想买了镯子离开这里。
“不好意思,小姐,我们家不做您这笔买卖,您请吧。”何金祥冲她做了个离开的手势,不咸不淡道。
刚才黑衣女子开口讽刺江颜的时候,何金祥就不高兴了,要不是林羽及时站了出来,他都准备开口骂她了。
在他和林羽的店里,竟然敢骂他弟妹,什么东西!
“老板,你开门做生意,怎么能说不卖就不卖了,你刚才不是答应我了吗?”
黑衣女子一下急了,她可是迫切的想买下这个玉镯,她几乎逛遍了整个清海才找到了这个帝王绿玉镯,只有用这个玉镯做礼物才符合她的身份,她一两年才回一次国,还想着在众多宾客面前好好显摆显摆呢。
“你得罪了我们老板,我当然不能卖给你了。”何金祥跟看傻子似得看着她。
“何大哥,你这就不对了,人家说的对,开门做生意,哪有不卖的道理,要我说还是卖给人家吧。”林羽淡淡的笑道。
“这还差不多,我不管你们谁是老板,我可是顾客,是上帝!”
黑衣女人悬着的心这才放下,瞥了眼林羽,没想到这个窝囊废还挺识趣的,估计也是走了狗屎运,才开了这么一家玉店。
何金祥见林羽要卖给她,不由有些纳闷,心里很不舒坦,要知道,这块玉镯可不愁卖,就算不卖给这个女的,不出三五日也能被人买走,他不明白林羽为什么要忍下这口气。
“何大哥,愣着干嘛呢,刷卡啊。”林羽赶紧嘱咐了他一声,“十亿,别弄错了哈。”
“多……多少?!”
黑衣女子听到这话身子猛然一颤,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十亿呀。”林羽一脸纯真的望着她。
“十亿?!你怎么不去抢呢!”
黑衣女子立马勃然大怒,“你这个玉镯从品相和大小上来看,市场价撑死两千万!”
“小姐,我是老板,这个玉镯我想卖多少钱就卖多少钱,你要是买不起就直说。”林羽昂着头瞥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讥讽。
“你!”黑衣女子恨恨的咬了咬牙,知道林羽是在故意刁难她,气的跺了跺脚,索性也不买了,转身快步往外走去,临走前还不忘恶狠狠的瞪了江颜一眼。
“哎,小姐,你要实在想要,我可以给你打个99折啊。”林羽还不忘再次跟了一句。
黑衣女子气的脸都绿了,理都没理他,径直上车走了。
江颜白了林羽一眼,轻轻笑了笑,这个混蛋,坏死了。
“弟妹,这人谁啊?太讨厌了。”何金祥皱着眉头嘟囔了一声。
江颜看了眼林羽,没有出声,他们两个人一起往回走的时候,江颜才告诉林羽这女的叫阮玲玲,是李俊逸的干妹妹,对李俊逸一直有好感,所以见到江颜后才会有这么大的敌意。
“哦,干妹妹,怪不得呢,很形象。”林羽颇有深意的笑着念叨了一句,说到“干”字时还特地加重了语气。
江颜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立马啐了声,“你这个混蛋,越来越坏了。”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林羽嘿嘿一笑,一把揽住了江颜。
此时盛天上流汇养生会所里,一个装修古朴的雅间里躺着一个面容白净,身着灰色长褂的中年男子,正闭眼躺在一张按摩椅上,周围围着三个身着旗袍的秀丽女子,分别在他的头上、腿上和脚上捏着。
他的长相很斯文,两只眼睛又细又长,看起来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
如果林羽现在在场,恐怕也很难认出这就是那天与他打斗的叫花子。
男子一边享受着三个女人的按摩,一边伸手探进帮他按腿女子开衩的旗袍内,在女子大腿和臀部肆意的揉搓了起来。
女子身子一颤,小心的看了他一眼,没敢吭声。
包间外面站着一老一少,正是赵五爷和他的侄子赵东君。
“叔,咱就这么供着他在这白吃白喝?”赵东君颇语气十分不爽,“上次的答应的事,他屁都没办成!”
也不知道谁给他五叔推荐了这么个江湖术士,拿了几百万,吹了一顿牛逼,说要把“何家荣”搞到家破人亡,结果被人家打的灰溜溜的跑了回来,赖在这里白吃白喝。
“你还有脸提上次的事?!道爷我他妈的还没找你们呢!”
这时包间内的中年男子一下睁开了眼,怒声道:“我玄清子就从没吃过这么大的瘪!你们他妈的告诉我那就是个小医生,结果他精通玄术,要不是道爷手段高明,还真就栽在他手里了!”
门外的赵东君和赵五爷都不由一惊,没想到他们说的话竟然全被这玄清子听去了。
要知道为了不让客人受打扰,包间是特地加了隔音材料的,理论上来讲他根本不可能听到外面说话的,但是玄清子竟然听了个一清二楚!
而且,他说话的声音五爷和赵东君也都听的清晰无比,宛如在耳边一般。
赵五爷狠狠瞪了赵东君一眼,赶紧推开门走了进去,赔礼道:“我这个侄子不会说话,还请道长见谅,我们在门外说话道长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真可谓是高人啊。”
“道长,既然您这么有本事,难道就斗不过那个姓何的吗?!”赵东君有些恼怒的说道,想起从前三番两次遭林羽羞辱的场景,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姓何的有两下子,急不得,得慢慢来,实在不行我就把我的师兄叫来帮忙。”
玄清子一下坐了起来,想起林羽也是恨得牙痒痒,转头看了眼赵东君,挑眉道:“小子,我不白吃你们家的,你不是一直想玩那小娘们吗?道爷答应你,今天晚上她就会自动跑到你的床上,而且你想要怎么玩,她就陪你怎么玩。”
“真的?!”
赵东君面色大喜,想起叶清眉那倾国倾城的容颜和曼妙的身材,他忍不住咕咚咽了口唾沫。
“当然是真的,帮我准备辆车,然后你就在家好好等着就行了。”玄清子望着前方,颇有些得意的勾了勾嘴角。
夜幕降临,一下课,整个清海中医药大学顿时热闹了起来。
叶清眉拿着一叠资料往食堂走,迎面突然走来了一个身着灰色长褂的男子,看到她后冲她一笑,说道:“叶清眉叶老师是吧?”
“对,你是?”
叶清眉打量了这个男子一眼,感觉十分眼生,不知道他怎么会认得自己。
“我是你的三叔啊,你不记得我了?”
玄清子嘴角一勾,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在叶清眉面前一晃,符纸陡然间燃尽,叶清眉的目光一下变得呆滞了起来,喃喃道:“三叔……”
“哎,对喽,跟我走吧,乖侄女。”
玄清子得意的一笑,背着手往外面走去,叶清眉十分听话的跟了上去。
“叶老师好!”
“叶老师出去啊!”
“叶老师!”
往外面走的时候,一些认识叶清眉的学生纷纷打招呼,叶清眉跟他们点头示意,除了眼神呆滞一些,并没有其他异常,所以一帮学生也没有起疑,只是好奇的看了眼玄清子,便快步往食堂走去。
走到学校大门外面,玄清子径直走向一辆黑色的轿车,说道:“走吧,乖侄女,我带你玩玩去。”
叶清眉点点头,顺从的跟着上了车。
玄清子并没有急着把叶清眉送到赵东君那里,而是开着车带着她到了郊外一处偏僻的小路。
这会儿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这里位置又偏,几乎没什么人出现。
玄清子把车停下后,笑眯眯的看了眼坐在后排的叶清眉,只见她肌肤胜雪,面容精致,胸前高耸,两只漆黑的眸子因为受到了他法术的蛊惑,显得有些呆滞,但是增添了一丝无辜感,格外诱人。
“还真是个美人,怪不得赵东君那小子朝思暮想呢。”玄清子舔了下嘴唇,打算自己先好好品尝品尝这道“美餐”。
“乖侄女,热不热,热就把衣服脱了吧。”玄清子伸着头,在叶清眉短裤下白皙修长的双腿上贪婪的扫了两眼。
“脱……脱衣服?不行……”叶清眉轻轻地摇摇头,仅剩的一丝理智让她下意识的捂住了胸口。
“不听话?”
玄清子冷笑了一声,随后掏出符纸和笔,下了一个迷情咒,再次在叶清眉眼前一挥,符纸燃尽,叶清眉顿时感觉全身燥热了起来,小腹处仿佛瞬间燃起了一把火,口干舌燥。
她白嫩的手在脖颈和胸前抚摸了起来,接着开始撕扯自己的衬衣,白皙的锁骨和深邃的事业线顿时隐约可见。
“极品,极品啊。”玄清子两眼放光,盯着叶清眉白皙的锁骨和肩头不停的吞咽着唾沫。
林羽说完这话之后自己都觉得意外,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说出如此“冷漠”的话。
要知道,他是能救这个小女孩的,小女孩的父亲说的没错,只要能精准的使用烧山火针法,就能把这个小女孩救过来,而放眼当今华夏整个中医界,烧山火针法用的最好的,就是他了。
但是此时他却鬼使神差的说出了这么一番拒绝的话。
或许,是因为他原本的一腔热血,终于冷却下来了吧。
毕竟火焰再旺,水浇的多了,也有熄灭的那天。
小女孩的父亲在听到林羽这话之后身子猛地一颤,接着双腿一曲,“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嘶声痛哭道,“何先生,我给您下跪了,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女儿吧!”
小女孩的母亲也立马跟着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跟着哀求道,“何先生,您人最好了,求求您了,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听到小女孩父母的哭喊,林羽心里突然猛地一颤,尤其是小女孩母亲的这句“您人最好了”,现在听来尤其的五味杂陈。
是啊,以前好多病人也都这么对他说,可是现在呢?!
随着长生口服液被诬陷痛批,随着他和回生堂的身败名裂,那些以前受过他恩惠的人,现在不跟着骂他就不错了吧?!
林羽有些于心不忍,不由将身子转了过去,不再看小女孩和小女孩的父母。
“你们两口子疯了是吧?听不懂人话?我刚才都说了,这小子的医师资格证都被吊销了,他在全国害死了那么多人,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光头大声冲这对夫妇叫嚷道,“你们把女儿交给他医治,那就是嫌你们女儿死的慢了!”
“就是,他就是个害人的庸医,你们不想女儿死的更快,就赶紧去别的医院吧!”
“他医师证都被吊销了,给你们看病是犯法的!就算你们敢把女儿给他看,他也不敢!”
跟着光头一起过来闹事的其他人也跟着七嘴八舌的叫嚷了起来,规劝这对夫妇,甚至说是威逼着这对夫妻赶紧走。
“他们说的对,我就是一介庸医,治不了的,你们走吧!”
林羽强忍着内心的刺痛沉声说道,背起的右手紧紧的握着拳头,指甲近乎都要嵌入入到肉里了一般。
见死不救对他而言,实在是心理上一种莫大的摧残。
“听到了没,还不快走!”
光头冷声冲这一对夫妻喝道,“赶紧走,别耽误我们讨伐这个庸医!”
他们这么一搅闹,周围的行人都不由好奇的围上来看起了热闹。
“怎么回事啊,这么多人?!”
“声讨何家荣这个庸医呗!”
“何家荣?不是那个小神医吗,怎么成庸医了?!”
“神医个屁,这小子可无耻了,明明是自己的口服液有问题,喝死了好几千人,非要人家诬陷是玄医门暗中在病人服用的蜂蜜中做了手脚,结果人家病人家属自己都站出来澄清了!”
“是吗,这也太不要脸了,感情他以前的名声都是骗人的啊!”
“这小子就是个吸人血的庸医,我大姑就是被他害死的!亏我们家以前那么相信他,一直来他这里看病!”
人群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很多人越说越气,甚至跟着光头男加入了声讨林羽的阵容。
光头见状嘴上勾起一丝得意的笑容,眯着眼望了林羽一眼。
林羽听到众人的议论,心中刺痛无比,要知道,这些人中有一些可是住在附近找过他看病的街坊啊,当时一口一个“何神医”的叫着,但是如今脸翻的比翻书还快。
厉振生等人听到这话也是恨得牙根痒痒,尤其是厉振生,看到人群中有几个经常过来看病的老熟人竟然也跟着光头他们辱骂诋毁起了林羽,气的双眼赤红,目眦尽裂,拳头捏的咯叭作响,指着那几个老熟人怒声喝道,“你们的良心都被狗给吃了吗?还记得当初我家先生是怎么给你们治好顽疾的吗?!”
“草,给我们治病我们没给钱吗?!”
“就是,欠你们一分钱了吗?妈的,给我们治病,还不是为了赚钱!”
“我现在都怀疑你们给我的是什么药,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到时候身体出了个好歹,我们绝不会放过你们!”
那几个经常来看病的老熟人立马也扯着嗓子高声叫嚷辱骂了起来。
“一帮人面兽心的东西,我们先生卖药的价格,都相当于白送你们了!真他妈的狼心狗肺!”
厉振生气的浑身打颤,实在没想到这几个白眼狼竟然能够说出这种无耻的话来。
“有意思,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啊!”
此时一旁的林羽突然昂着头哈哈一笑,笑声中说不出的心酸,接着迈步就要往医馆里走,再也懒得听这些刺耳的声音。
“何先生,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啊!”
这时林羽背后突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只见一个拿着拐杖的白胡子老头儿突然从人群中挤了出来,颤抖着声音冲林羽高喊了一声。
厉振生转头一看,有些意外的喊道,“陈爷爷?您怎么来了?!”
这个白胡子老头儿是回生堂的常客,时不时的就会过来让林羽帮他试试脉,看看身体,所以厉振生自然认得他。
“振生,这是我的孙子和孙媳妇,这是我的重孙女,你说我能不来吗?!”
老人指了指一旁被人群拦住的年轻夫妇和小女孩,声音哽咽的说道。
“这是您的重孙女?!”
厉振生张了张嘴,不由有些意外,转头冲林羽说道,“先生,是陈爷爷来了!”
林羽仍旧没有转头,沉声道,“陈爷爷,对不起了,这次恕家荣不能帮您了!他们刚才说的已经很清楚了,我已经没有医师资格证了,已经不是一名医生了,再也没有给人看病的权力了!”
“何先生,我老头子没什么文化,不懂什么资格证,也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口服液害死人到底是什么事,可是我老头子有心,活了这么多年,也最懂人心,通过这两年跟你的接触,我老头子能确认,你是一位好医生!一位真正心怀病患的好医生!你绝对不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那种人!”
陈老头昂着头语气铿锵的说道,“何先生,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事,遭受了多少质疑,但是你放心,就算这世上所有的病人都不再信你,我陈老头也始终会相信你,你在我心里也永远都是京城,乃至华夏最好的医生!”
林羽听着陈老头这番话,内心颤动不已,在所有人都质疑你的时候,能够突然站出来这么一个人支持你,相信你,显得是那么的难能可贵。
他不由闭上眼,再次用力的握了握拳头,心里有些挣扎。
“是啊,何先生,我爷爷说的对,最近发生的事我们虽然也有所耳闻,但是我们全家可从没说过您的坏话啊!在我们心里,您一直都是一位好医生,要不是您,我爷爷身体现在也不会这么好!”
小女孩的父亲也跟着哭喊道。
“何先生,求求您,发发善心吧,我们全家都记得您的大恩大德!”
小女孩的母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匍匐到了地上,以突显自己的真诚。
“何先生,我老头子给您跪下了,求先生,救我重孙女一命!”
陈老头此时也颤颤巍巍的开始屈膝,作势给林羽下跪。
“先生!”
厉振生见状突然急了,转头冲林羽喊了一声。
月光静静地照在苏家村里。
苏少坤披着大衣靠在院子里面,有一搭没一搭地吸着烟。
林娟将两个孩子哄睡了之后,又去老太太的房里点了蚊香。
最后,她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走到院子里,站在苏少坤身侧,“睡不着?”
中年男人淡淡地叹了口气,将她揽进怀里,“最近总觉得心慌。”
“小柠一周前和我说,墨沉域带她去欧洲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男人闭上眼睛,“她那双眼睛,太像她妈妈了……”
“我怕……”
林娟叹了口气,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这么多年过去了,不一直都平平安安的么?”
“你也说了,小柠的亲生母亲……已经跟了别的男人……她说不定已经有了其他的孩子。早就忘了小柠呢。”
苏少坤的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沉沉地叹了口气。
“你不懂。”
苏少坤摁灭了手里的烟,声音有些沙哑,“她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当初她带着孩子离家出走,找了别的男人,都因为……她不想连累整个澹台家。”
“十九年前,她说,让我把孩子带走,六年后带回去,六年的时间,她足够将那些谋害她和她前夫的人一个个地报复完。”
“但是十三年前……”
苏少坤再次叹了口气,“我最近总觉得很不好。”
他从衣兜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塞到林娟的手里,“十三年前我做完那件事之后,总觉得心里不安,除掉当初给小柠救命的钱,其他的钱我都没碰。”
“还有两月前,墨家除了给咱妈住院的钱之外,也给了我一些钱,当做我养育了小柠这么多年的补偿。”
“我全都存在这张卡里了。”
男人叹息了一声,“这里的钱,足够你带着大白二白和咱妈到另外一个地方落脚了。”
“如果我出了事,别找小柠,更不要埋怨她,带着咱妈,还有孩子换个没人认识你们的地方,重新生活。”
说着,他闭上眼睛,“也重新找个好男人嫁了吧。”
林娟握着那张银行卡,眼泪瞬间就下来了,“我都这么一把年纪了,你让我搬家,让我找别人,你……”
“我年轻的时候做了太多的错事了。”
苏少坤闭上眼睛苦笑了一声,“有些事情,早晚也要真相大白的,早做打算也是好事儿。”
林娟深吸了一口气,抹着眼泪看他,“其实你一直都没告诉我,十三年前,小柠得了病危在旦夕,你是怎么一下子从城里弄回的二十万救命的?”
“而且不但是二十万,甚至还有剩余的?”
“你到底……”
苏少坤摇了摇头,苦笑,“做了个杀人放火的事儿。”
…………
“叔叔——!”
大洋彼岸的欧洲澹台家,苏小柠是在睡梦中惊醒的。
她满头都是冷汗地从睡梦中睁开眼睛,心脏跳得快要从胸腔里面跳出来了。
“怎么了?”
低沉的声音传来,墨沉域推门进来,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做噩梦了?”
“嗯……”
苏小柠整个人还沉浸在梦中的场景,她整个人都在颤抖着,“我……我梦见我叔叔被火烧死了!”
少女的眼泪不值钱地往下掉,“他被大火烧着,还不让我去救他,说这是他的命!”
苏小柠抹了一把眼泪,拿起电话就想给苏少坤拨过去,但是电话响了一声,她又连忙挂断了。
“不,不行。”
她吸了吸鼻子,“叔叔听到我带着哭腔的声音,肯定会以为你又欺负我了!”
“现在不能打!”
少女将手机扔到一旁,继续趴在墨沉域的怀里面发抖。
可苏少坤的电话却有打了回来。
电话在床上震着,响着。
苏小柠趴在墨沉域怀里,委屈巴巴地看他,“我不敢接……”
墨沉域无奈地摇了摇头,指节分明的大手将电话拎起来,接了。
“叔叔。”
“沉域?”
电话那头的苏少坤笑了笑,“小柠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来电话?”
“她做了个噩梦,想到你了。”
墨沉域调笑着逗着怀里的小女人,“刚睡醒就在哭鼻子,说想你了,拿出电话给你打了一声,又怕你笑话她,就挂断了。”
苏小柠趴在墨沉域的怀里,羞愤地用牙齿咬他敞开的衬衫衣领里露出的胸肌。
苏少坤爽朗地笑了起来,“这傻丫头。”
“你告诉她,我不笑话她,让她接电话!”
墨沉域将手机塞到她手里,“好的,叔叔。”
“小柠?”
电话那头的苏少坤亲昵地开口。
苏小柠狠狠地白了墨沉域一眼,拎着电话跑到阳台上了。
“嗯,叔叔,我过几天就回国了!”
“要我给你带点纪念品么?”
“你吹牛,你什么时候来过欧洲呀,我都是第一次来呢!”
“好呢好呢,我不给你买,我给婶婶,奶奶,还有大白二白都买,对了,我还给二呆哥买,就是不给你买!”
…………
阳台上,少女娇俏的声音一声一声地传来,墨沉域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转过头,目光停在她湿漉漉的枕头上。
看来这傻丫头真的做了很害怕的噩梦,枕头都湿了。
他抬手,刚想将枕头换掉,忽地又想起了什么一般地,转身进了浴室,学着她当初在新婚之夜给他放水的样子,给她放了满满一个浴缸的温水。
昨晚这一切,他刚从浴室里出来,刚好碰到苏小柠挂断电话从阳台上回来。
少女额前的头发还打着绺儿,但心情已经舒展了,唇边还带着笑意。
“老公,我和你说,叔叔跟我吹牛。”
“他说欧洲的东西他都看腻了,用不着给他带。”
“哼,我来了这么多天,都没看腻呢,他在家守着个电视机就看腻了!”
墨沉域摇了摇头,将她拖到浴室里面扒光,按进浴缸去,“别管你叔叔吹牛没吹牛,先把澡洗了。”
苏小柠惊恐地护住关键部位,看着正在关上浴室门的男人,“老公,你你你你……你不出去么?”
男人动作优雅地挽起衣袖,面带笑意地将墙壁上挂着的澡巾拿起来,“我伺候你洗澡。”
苏小柠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等等等……”
“等……呜呜呜——你轻一点啊!!!”
【叔叔的这一部分是给那些说看不懂的小天使捋顺一下剧情,看看大家猜对没有。不用担心后面会不会虐什么的,看下去就是了,不要揣测作者君的脑洞啦~】
下一次,为了找到更加有效的方法杀死林羽,只怕拓煞会隐忍沉寂两年,五年,甚至十数年久!
那么届时拓煞不露面则以,一旦露面,便一定会比现在更难对付双倍,十倍,甚至数十倍!
甚至,到时候他的现身,恐怕危及到的不单单是林羽的安危了,还有可能会危及到林羽一众家人的安危!
毕竟拓煞已经跟张家勾搭上了,到时候如果张家暗中帮忙,林羽的家人势必会处在极其凶险的境地之下!
一想到江颜腹中即将出世的那个小生命,林羽神情陡然一凛,心中顿时下定了决心,猛地转过身,朝着右侧的拓煞急速追了上去!
虽然拓煞之外还有万休,还有特情处等一众仇敌,但是,如果林羽死了,这些人的眼中钉没了,便不会再费力对付他的家人,江颜等一家老小便可安全无忧的度过余生。
如果林羽这一次侥幸不死,那仍旧可以回去保护自己的家人!
所以,现在的林羽只有一个选择!
无论生死,这一次,他都不能让拓煞活着离开!
虽然拓煞借助先机,跑出去足足有十数公里的距离,但是架不住林羽速度更胜一筹,而且林羽跟方才逃跑时一样,没有丝毫保留,卯足劲儿朝着拓煞追了上来,两人之间的距离也逐渐缩短。
而跟在他们两人身后的三辆越野车也飞速的朝着他们这边狂奔了过来,车上隐约中传来几声交谈声。
因为隔着距离太远,林羽也听不清车上的人说的什么,他也丝毫不关心,他现在只有一个目标,就是击毙前面的拓煞!
起初拓煞见林羽没有追上来,心中还甚为惊喜,但等他瞥见背后追来的身影之后,心头咯噔一颤,顿时脸色大变,回头看清追他的人确实是林羽之后,顿时脊背发寒,心里咒骂不已,没想到这个何家荣在这三辆越野车敌我难辨的情况下,竟然还敢追上来!
因为体力消耗巨大,狂跑了数公里之后,拓煞明显有些后继乏力,脚步也不由放缓了几分,他心中一时间焦虑不已,咬着牙拼命加速,但是力不从心。
反倒是年轻力壮的林羽速度没有太大的减缓,仍旧以极快的速度朝他追了上来。
而他们背后加足马力狂奔的越野车,也离着他们两人越来越近,车上的人也朝着他们这边大声叫嚣起来,所用的,正是东洋话!
听到这个声音,林羽眉头一蹙,果然不出他所料,来的正是剑道宗师盟的人!
虽然知道来的是敌人,但是他心中仍旧波澜不惊,还是极力保持着脚步,急追前面的拓煞。
拓煞听到身后越野车上传来的声音,也猜到了越野车上这帮人的身份,登时心头大喜,激动不已,这下他有救了!
要知道,他们隐修会跟剑道宗师盟可是联盟!
他跟剑道宗师盟的盟主,是拜把子的兄弟!
如果不是一心想着凭借一己之力除掉何家荣报仇,名震四海,那他当初离开雨林,就会直接赶赴东洋投奔剑道宗师盟了!
虽然这次来之前他不屑于借助剑道宗师盟的力量对付林羽,特地没跟剑道宗师盟联系,但是现在他失败了,反过来被林羽追杀,那现如今见到剑道宗师盟的人,他便感觉跟见到了救星一般激动!
他见林羽仍旧在他后面穷追不舍,便厉声喝道,“何家荣,你知道在你身后几辆车上的,是什么人吗?!”
林羽没有说话,仍旧紧抿着嘴唇,急速追赶。
“他们是剑道宗师盟的人!”
拓煞声音中颇带得意的说道,“虽然你现在还有力气追我,但是我知道,我们两人都已经是强弩之末,而且你伤的不轻,如果被后面这些人追上,到时候我跟他们联手,只怕你性命不保!”
林羽还是没有说话,脚下移动如风,趁着拓煞说话的功夫,再次拉近了与拓煞之间的距离。
拓煞见状眉头一蹙,冷声道,“小兔崽子,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吗?!如果你现在跪下来求我,说不定我可以跟他们打个招呼,暂时留你半条命……”
林羽依旧没有说话,身形急速掠了过来,离着拓煞的距离已经不足二十米。
拓煞看到逼近身后的林羽,神色陡然一变,心里蓦地涌起一股恐惧。
不过等他看到后面的越野车已经追赶到他们身后不足百米的距离,心头的恐惧感顿时一笑而散,反倒顿时松了口气,接着冷笑一声,骂道,“既然你执意找死,那可就别怪我了!”
话音一落,他突然猛地转过身,狠狠一掌朝着林羽迎面劈去。
苏小柠回到医院的时候,唐一涵已经双手环胸地在办公室等她了。
“我看了微博上的新闻了。”
穿着白大褂的唐一涵身形高挑,她双手环胸地靠在座椅上,目光阴冷地看着苏小柠,“去上个课而已,居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苏小柠不用想都知道唐一涵说的是什么。
她从容不迫地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张承志的事情两年前该调查的,该解释的,我都做完了,身正不怕影子斜。”
唐一涵挑眉,目光仍旧淡淡地看着她,“你以为我是再说张承志的事儿?”
“张承志的事儿早就定论了,当初医院医疗事故调查组的人调查地很详细了,他能翻出什么花儿来?”
“我是说这个!”
女人说着,拿出手机来,翻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苏小柠抱着一大束玫瑰花,被墨沉域挡在身后,墨沉域的手正扣着徐倩的手,目光冷厉。
这张照片中,苏小柠的眼中有惊慌,但更多的是对墨沉域的信任。
特别是她怀里的那一大束的红玫瑰。
在学生的照片滤镜下,格外地鲜艳,惹人注意。
网络上对于这个新闻的评论,也从一开始的“天哪,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变成了,“这男人好帅,这玫瑰花也太好看了吧,这两个人绝配啊!”
苏小柠看着唐一涵手机里的照片,又看了一眼下面的评论,陷入了沉默。
这个……
她轻咳了一声,“这是个意外。”
“这玫瑰花是墨沉域送的吧?”
唐一涵翻了个白眼,冷声问道。
苏小柠点头,“是他。”
“还算懂事。”
她撇了撇嘴,再次端详了一下照片里面的玫瑰花,“青城这种地方能弄到这么好的玫瑰花也不容易。”
“当年你不说特别羡慕别人下课的时候男朋友捧着玫瑰花站在教室门口等么?”
“现在算是实现了?”
苏小柠怔了怔,“我当年说过这样的话?”
“嗯。”
唐一涵点了点头,“当年你沉迷网络言情小说……”
“打住。”
听她提到网络言情小说,苏小柠不由地就想起之前在车里面,墨沉域那一句一句的土味情话来。
她当年……真的有那么迷恋小说?
唐一涵瞥了她一眼,笑了,“你把墨沉域的联系方式给小林他们了?”
苏小柠点了点头,“嗯。”
这是惩罚。
而且她也相信,墨沉域给她的这个号码,绝对不会是他平时谈生意的号码。
所以她才会放心地将那个号码给了小林他们。
“服了你了。”
唐一涵打了个哈欠,“不过,你之前不是问过我,我三年前过来找你的时候,墨沉域相亲的事情么?”
苏小柠点头,“嗯。”
那天晚上墨沉域和电话那头的人通话的时候宠溺的语调和声音,她现在还历历在目。
“我让我爸爸给你打听过了。”
“三年前他的相亲对象说,相亲那天只有她自己赴约了,墨沉域没去。”
苏小柠刚刚悬到嗓子眼的心,缓缓地落了地。
可,如果电话那头的人不是他当初相亲的那个……又会是谁呢?
她了解他,他对男人不会是那种语气。
女人的话……
他最亲密的墨浮笙还在青城医院住院。
女人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
唐一涵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半晌,她抬手拍了拍苏小柠的肩膀,“我给你打探过了,他这五年来的确是没有和任何女人亲近过。”
“但是……觊觎他的女人倒是不少。”
“放心吧。”
苏小柠点了点头。
半晌,她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为什么要放心?”
她还没打算和墨沉域复合呢。
“早晚的事儿。”
唐一涵叹了口气,“而且……你们在一起之后,还有件事要解决。”
苏小柠皱眉,“什么事?”
“以后你就知道了。”
深呼了一口气,唐一涵转身,拎着桌子上的病志本,转身离开,“对了,今天张承志的事儿在网上虽然没有掀起什么风浪,但是你最好还是和院长报备一下,毕竟你现在的声誉,关乎全院的声誉。”
苏小柠点头,就算唐一涵不说,她也会去的。
解决完手头上的工作,下班之前,苏小柠敲响了院长办公室的门。
“小柠。”
见她来了,院长笑眯眯地放下手里的报纸,“有事?”
苏小柠点头,从头到尾将徐倩的事儿和院长叙述了一遍。
“这个张承志!”
院长狠狠地皱了皱眉,“两年前他就想诬陷你,还好刘副院长慧眼识金,识破了他的谎言!”
“没想到两年过去了,他还让他的邻居来诬陷你!”
深呼了一口气,院长狠狠地将手拍在办公桌上,“前两天他还打电话过来,让我把他之前落在医院这边的一个证件给他寄过去!”
“现在看他的所作所为,我连十块钱邮费都不愿意给他发!”
苏小柠皱了皱眉,“什么证件?”
“哦,他两年前离开的时候走的匆忙,他只带走了他的医师证,但是没有带走他的药师证,这个证件被清洁工找到送到了我这里,我就给他存着了。”
“前几天他打电话过来说想要这个证件,好像是日子过得不太如意,打算用这个找个新工作。”
“给我把。”
苏小柠抿唇笑了笑,“顺便可以把他的地址给我,我亲自给他送过去。”
办公室里面的空气沉静了几秒。
院长有些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着苏小柠,“你……亲自给他送过去?”
“嗯。”
苏小柠笑了笑,“张承志还欠我五万块,我打算去追追债。”
院长呆愣了两秒,便明白了苏小柠的意思。
他转过身,臃肿的身体在书桌里面翻了翻,最后将张承志的药师证翻出来递给苏小柠,又低下头来在纸上将他的地址写上去,“你去吧,我准了你明天的休假了!”
“这种没有良心的人就应该让他付出代价!”
苏小柠点头,将院长递过来的东西收起来,和院长道了别。
转身的时候,她还听到院长叹息了一声,“哎,本来张承志是他那一批咱们医院的新人里最优秀的那个,谁能想到……”
很显然,德里克准备故技重施,跟刚才那般直接来硬的!
“谁敢?!”
阿卜勒神色陡然一变,两手紧紧的抓在门框两侧,大声冲德里克等人喊道,“谁要想进这道门,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他神情狠戾,声音铿锵,俨然一副豁出去的模样,谁要是敢硬闯,他就敢跟谁拼命!
他知道,就算是死,也绝不能让德里克等人闯进去!
这不只是为了保护他的女儿,还是为了保护何先生!
报答何先生对他和他女儿的大恩大德!
看到阿卜勒摆出一副不要命的模样,几名刚要上前的特情处成员神色微微一变,有些迟疑的转头望了德雷克和伍兹一眼,他们怕一旦动起手来,伤到阿卜勒。
“给我拉开他!”
德里克仍旧固执的冷声说道,“出了事我担着!”
他本来对这个屋子里并没有太大的疑心,但是此时见阿卜勒如此激动的护在门前,不由让他内心愈发的好奇和疑虑起来,迫切的想要打开这个房间一窥究竟!
“慢!”
令人意外的是,这时伍兹突然站出来摆了摆手,制止住了德雷克和几名特情处的成员。
德里克眉头一蹙,满脸不解的望了伍兹一眼。
“德里克先生,我刚才说了,你和手下就这么闯进去,确实不合适,尤其是你们身上还带着武器,这对萨拉娜小姐的遗体而言,实在不够尊重!”
伍兹说着转头望向阿卜勒,继续说道,“但是,阿卜勒先生,就像我刚才说的,这个房间里还是有一定的可能藏着嫌犯,所以也不能不查,要不这样吧吗,你们各退一步,德里克先生他们不进去,但是由我代替他们进去查看一番,如何?顺便也让我跟萨拉娜侄女做一个最后的道别!”
此时伍兹内心也如德里克那般产生了一丝疑虑和好奇,想要知道这扇门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做你的春秋大梦!”
阿卜勒脸色瞬间一沉,指着伍兹厉声说道,“你有脸说这句话吗?!我女儿是被你和洛根害死的,你进去看她,只会让她的灵魂更加得不到安息!难道你就不怕她化作恶鬼来索你的命吗?!”
听到阿卜勒这话,伍兹心头咯噔一下,脸色苍白一片,莫名有些心慌,因为他内心十分清楚,严格来说,萨拉娜确实是被他和洛根害“死”的。
“伍兹先生,您不要跟他废话了,我直接命人闯进去就是!”
德里克神情瞬间变得格外狠戾,铁青着脸冷声说道,“我看他在这里不停的推三阻四,这屋子里面一定有问题!”
说完德里克十分不耐烦的招了招手,示意手下赶紧将阿卜勒拉开,然后强闯进去。
不过他这几名手下只是动了动身子,有些蠢蠢欲动,没有马上行动,有些迟疑的望了伍兹一眼。
虽然德里克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但是他们来之前,比德里克级别更高的人也警告过他们,万万不可伤到阿卜勒,关键时刻如果产生冲突,要请示伍兹的意思。
所以他们此时不敢贸然行动,怕一旦动粗,伤害到阿卜勒,那惹出什么恶劣的后果可就麻烦了!
伍兹不由摇头叹息,眼中泛着精光说道,“阿卜勒先生,既然您如此不配合,那我也帮不了您了!”
他这话显然也是默许了德里克的命令。
听到他这话,几名特情处成员这才立马朝着阿卜勒走了过来,作势要对阿卜勒动粗,强行闯入进去!
屋内的安妮十分清楚的听清了外面的所有动静,感受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头顿时颤抖不已,咬紧了嘴唇,惶恐不安的等待着接下来将要出现的,也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一幕!
“我看谁敢动!”
就在这时,客厅内突然传来一道洪亮的清喝。
德里克和伍兹等人听到这声呼喝不由微微一怔,下意识的朝着声音来源处望去,不过还未等他们看清楚是谁喊的,便看到一个虚影倏然间冲到了他们的跟前。
紧接着德里克突然感觉肩膀上一紧一疼,似乎被一只有力的大掌给钳住了,与此同时,他的脖子也陡然一寒,一股尖锐的压迫感瞬间袭来。
德里克感受到脖子上所传来的这股寒意之后身子顿时打了个寒颤,心头一慌,立马便反应过来,此时压在他脖子上的是一把锋利的锐器!
伍兹扭头一看,发现德里克的身后突然间多了一个人,而且正一手钳制着德里克的肩膀,一手捏着匕首抵着德里克的脖颈,他脸色不由瞬间大变!
“你……你……”
伍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惊慌不已,站在原地没有动,张大了嘴巴,话都说不出来,他此时已经认出来了,这个挟持住德里克的人,正是阿卜勒三位保镖中的一位!
但是这个保镖刚才明明是站在数米外的门口啊,这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冲到德里克身后了!
而且德里克竟然没有丝毫的察觉和还手之力!
虽然德里克在特情处司职文职,但是身手也非常不错,根本不至于如此轻易的被人擒住!
更甚至,号称机警敏捷的其他四名特情处成员,竟然也毫无反应的余地!
伍兹心头怦怦直跳,陡然间反应过来,这哪里是什么普通的保镖啊?!
就在他惊诧之际,这名挟持住德里克的保镖突然闪电般踢出了一脚,正中他的左腿腿弯。
“哎呦!”
伍兹瞬间哀嚎一声,只感觉自己的膝盖上仿佛被人狠狠抡了一铁锤,整个腿弯几乎被踹碎,瞬间失去了知觉,身子不由自主的一偏,立马跪到了地上。
这还没完,那名保镖再次狠狠的一脚踢向了伍兹的后背,伍兹瞬间感觉后背也被人抡了一铁锤,被巨大的力道冲击的身子猛地往前一冲,“噗通”一声,一头栽到了结实的大理石地面上,额头上瞬间撞出了一个鸡蛋大小的包。
“哎呦……”
伍兹再次惨叫一声,满眼金星,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但是未等他抬起头,一只有力的大脚狠狠的踩到了他的头上,将他的头结结实实的踩到了地上,随后一声清冷霸气的洪亮之音响起,“谁敢动阿卜勒先生一根手指头,我立马抹了他的脖子,踩爆他的脑袋!”